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这次审判的结果让大多数人震惊至极。
——闵玉容竟是要杖责三十,而后在牢中关押八年。
偷窃不算特大重罪。
可这审判出来的结果来看,杖责三十已然要了半条命去,很可能直接就一命呜呼了。
之后还要入狱那么多年……
却和那盗窃罪名不相符了。
邓氏哭得没了半条命,卧倒在床,想要去击鼓鸣冤都不可能。
闵老太爷不希望家中出来一个要坐牢狱的晚辈,这样对整个家中孩子的名誉都有损,就遣了二儿子去问问究竟怎么回事。
其实闵老太爷私底下发了很大一通脾气,觉得京兆府判的不公,对这个结果存有怀疑。
只不过这种话明面儿上不好说,因此只和家人说“声誉”
二字,不提其他。
又暗中吩咐二儿子,这事儿若是给点银子能够解决的话,就多给点银子。
先把人弄出来再说。
二老爷闵广平没辙,黑着脸去了趟京兆府,然后灰溜溜地回来。
邓氏早就派了丫鬟守在荷花巷的门口。
听闻闵广平回来,她拖着病体来堵他,在他还没来得及去见老太爷的时候就先问道:“玉容呢?你可是把玉容带回来了?”
说着睁开空茫的双眼朝闵广平身后看。
闵广平望了望邓氏干裂发白的嘴唇,还有脸颊上不正常的潮红,知道她病得应当很厉害,含糊说道:“大嫂等一等,我先去和爹说声。”
他也不知道为什么,心里忽地有点说不清的心虚,绕过邓氏大步走了。
邓氏身子晃了晃,跌倒在地。
闵广平也没敢多管,吩咐丫鬟婆子好生送大夫人回院子,这便去见了闵老太爷。
虽然天气不算热,但闵广平已经汗流浃背。
闵老太爷看他神色不对,忙把他叫到了身边细问,“可是有转机了?”
“没!”
“银子给了么?打点总是需要的。
你别心疼银子,把六丫头弄出来再说。”
“爹,怕是不可能了。”
“怎么回事?”
提到自己在京兆府的遭遇,闵广平脸色更黑沉了几分,“还银子呢。
越是提这个,他们越是生气。”
思及刚才的一幕幕,闵广平坐不住了,侧身与老太爷道:“父亲,您说,玉容这孩子,怎么胆子就那么大呢。”
闵老太爷不知儿子为什么这么说,但看闵广平先不提那些人的种种恶劣,反倒先说起自家人的不是来,顿时脸色冷肃下来,呵斥道:“六姐儿再怎么着也是你的晚辈。
你不先护着她回来,反而急着数落她。
要我看,让你去这一趟确实错了。
我该让个为孩子们着想的人去!”
闵广平来回奔波了这么一大圈,为了问清楚这事儿,拉下脸来求爷爷告奶奶似的捧着京兆府的小官员,好不容易才打探到了消息。
结果没落得一句好来。
闵广平也火了,再不似之前语气那么温和,一下子站了起来,俯视着正坐在太师椅上的闵老太爷。
“爹!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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