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李安用力将月儿紧紧的抱在怀中,轻抚她的后背,安慰其受伤的心灵,在死里逃生后,月儿的心灵是非常脆弱的,搂得越紧,安慰的效果就越好。
“李少郎,我以为再也见不到你了,呜呜”
月儿将螓首埋在李安的胸口,伤心的抽泣。
李安微微一愣,这小娘在临死之际,心头的遗憾居然是再也见不到他,这岂不说明,月儿的芳心早已被他拨动。
怎么办,月儿这是芳心暗许了。
李安心头突然觉得好慌,他在雷首山救下月儿,完全是出于本能,一路上逗她,也是为了打发路途的无聊,却不料自己不经意间的种种行为,深深的打动了月儿,让月儿芳心萌动,将他记在了灵魂的深处,以至于在生命的最后时刻,唯一的遗憾就是不能再见到他。
“月儿,没事了,你这不是好好的吗来,我抱你上去。”
“不,外面好乱,我怕。”
月儿抱紧李安,不愿离开深坑。
李安也不强求,此刻外面到处都是刀剑撞击的声音,万一月儿被流失所伤,那就麻烦了,深坑反而比较安全。
在不大的深坑内,李安与月儿紧紧的拥抱在一起,彼此都能听到对方的呼吸和心跳,这种感觉是如此的美妙,让他们渐渐忘却外面的打斗,仿佛置于一处幽静的山谷一般。
“月儿”
李安心一横,大胆的咬住了月儿的樱唇。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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刘骆谷与麾下的几名士兵从院墙的狗洞逃了出去,而剩下的大部分人马,都被柳升麾下的衙役和李安麾下的弟兄缠住,从而引起了一场激烈的战斗。
柳升这边有近百人马,而对方仅有不足三十人,战斗的结果可想而知,除了七八名平卢军士兵被斩杀外,剩下的都被擒住。
布政坊发生了如此严重的打斗,自然立马就惊动了右金吾卫中郎将张大雄,当时,他正亲自带领一队人马在布政坊附近的街道上巡逻,听到布政坊的动静后,立即让武侯打开坊门,并带领麾下金吾卫骑兵冲了进去。
作为管理长安县夜禁工作的高级官员,张大雄有足够的权利下令打开坊门,当然,若是平时,他一般不会亲自带领兵马在街道巡逻的,而今夜,他是担心月儿的案子,并得到了贼寇在布政坊的消息,所以才亲自带兵在布政坊外的街道转悠。
“什么人,给我拿下。”
冲进布政坊的张大雄一行人,与逃出宅子的刘骆谷几人撞了个正着。
刘骆谷好不容易逃出后院,却没料到又遇到了张大雄的金吾卫骑兵,胆都快吓碎了。
“快走。”
刘骆谷与几名属下,转身迅速逃离。
张大雄嘴角一咧:“想跑,没门,给我追。”
刘骆谷几人的两条腿,如何能跑过金吾卫骑兵的战马,很快就被追上,并全都被张大雄擒住。
在解决掉宅子内的二十余名平卢军士兵后,柳升带领麾下衙役奔出宅子,准备追捕漏网之鱼,却愕然发现刘骆谷,已经被张大雄擒获。
“卑职柳升,恭喜张中郎将又立新功,可喜可贺。”
柳升拱手向张大雄行礼,但言语中颇有酸意。
张大雄的职位比柳升高许多,自然也不客气:“柳县尉捣毁贼寇巢穴,也是大功一件,同喜同喜,哈哈哈”
“县尉,李校尉已经将人救出,大将军女儿仅受轻微伤。”
柳升闻言,大大的松了口气:“县尊今夜肯定睡不好,你立即回去告诉县尊,让他放心。”
张大雄听说月儿仅受轻微伤,连忙下令道:“你们两个立即前去大将军府邸,将这里的情况告诉大将军家人,让他们放心。”
柳升嘴角带笑,看向张大雄:“张中郎将,案子是我们长安县衙负责的,不如将这几名犯人,一并移交给卑职,让卑职来审讯。”
张大雄一脸不屑:“本将抓住的犯人,岂会交给别人,我们金吾卫衙门,有足够的办法让犯人开代。”
柳升满脸堆笑:“张中郎将,卑职担心犯人进了金吾卫衙门会突然暴毙,还是交给我们县衙比较妥当。”
“柳升,你到底什么意思。”
张大雄大怒,伸手指着柳升,额头青筋暴起。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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