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这男子便是私奔走了的女子的兄长,头上包着布条,布条上还沾着隔夜的斑斑血迹,怒道:“你们的人,勾引了我妹妹,把她藏了起来,昨日我带人去要,你们非但不还,还打伤了我几个兄弟,我岂能善罢甘休?让我把妹妹嫁去?做梦!
今天你们不交人出来,我就放火烧了这地方!”
他话音落下,身后之人跟着发出一阵喧闹之声,群情激动,朝着城门涌了过来。
曹虢大怒,正要叱骂,谢长庚上前一步,自己开口,用土语道:“我已说过,人不在城中!
你们便是烧了城池也是没用,不过愚蠢至极的泄愤之举罢了!”
他的目光扫视了一圈对面之人,神色转为森严。
“何况,你们真当这里没有王法,想怎样便怎样?我不妨叫人打开城门,你们进去找便是。
只是我告诉你们,你们倘若胆敢放一把火,烧一座屋,伤一个无辜之人,我必十倍以报之。
你们十八寨三十六地,从今往后,休想有一处安宁!”
“开门!
撤弓箭!”
他说完,厉声喝道。
曹虢等人吃惊,看了眼城门外密密麻麻的人群,迟疑了下,终还是不敢抗命,令士兵照着吩咐,大开城门,撤去箭阵。
谢长庚往侧旁退了一步。
“进吧!”
方才还嘈杂不堪的城门之下,再次安静了下来。
土人面面相觑,最后看向白隆。
白隆惊疑不定,看了眼大开的城门,又上下打量着谢长庚,见他气定神闲地站在一旁,抬手示意众人止步,道:“以为我不知道吗?你们城里一定设有埋伏,好将我们一网打尽!
你想让我上当,我偏不上当!”
谢长庚微微一笑:“白隆,你很聪明,只是你想过没有,男女私奔,岂是一方之责?男固然有错,你这位兄弟的妹妹,难道便全无过错?许家伤人固然不对,我叫他们备礼赔罪,你们受伤之人,我派军医治伤,跑了的人,我也会去找,找回来了,是分是合,要打要杀,悉听尊便,你还有何不满之处?”
白隆僵了片刻,道:“我凭什么相信你的话?”
谢长庚道:“我堂堂河西镇守经略节度大使,凉州都督,朝廷二品大员,我既开口,便不食言。”
他话音落下,白隆却冷笑了起来:“罢了,你们这些朝廷的官,没一个是好的!
我们若是信了,才真叫上当!
今天我们人都来了,便不好白走一趟。
人若不在城里,那就把昨天打了我们的人全交出来!
我们也不以多欺少,他们几人,我们便几人。
他们昨日如何断的我们的胳膊,我们便一样断回去!”
他话音落下,身后那些土人纷纷附和,吼声此起彼伏。
许轲战战兢兢,心里又气又怕,俯伏在地,不敢抬头。
事情到了这地步,别说交出昨天动手的人,便是要杀了那些人,他也不敢不应。
他怕的是谢节度使下不了台。
话都说到这地步了,这些土人竟还提出这样的要求。
听起来好似公平,实则半点也不给他颜面。
曹虢大怒:“白隆,不要给你脸不要脸!
大人对你们已是够仁慈了,真当拿你们没办法不成?”
白隆哼了一声:“一报还一报罢了!
还完我们就走!”
“来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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