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这个时候,灰白长袍男子‘无名’口中再度吐出解阵之匙,那根手指上,旋即就闪过了小圈缱绻之光霞,然而,就是那么刻解阵之匙重新激发的时候,‘无名’的心头竟就再度翻起那种别样的感觉。
也就是趁着这种感觉的再现,‘无名’赫然竟就从他的口中纳出了一道从来没有亮出过,异常之晦涩却在他而言十分琅琅上口之诀,只见这个地河禁阵之内赫然竟就环闪了道一抹而过的芒圈,芒圈上缱绻之光似缓不缓,似急不急,从他的指间外扬,迅速翻过整个的地河禁阵,最后居然又收回至指间。
就是如此的一幕过去后,灰白长袍男子‘无名’面上骤现出某种带些诧异,带些意外,又带些惊喜之色,不过,就在下一刻,‘无名’一道随心之念化诀,指间与地河禁阵接触之处,某抹带些霞彩之芒光闪过,‘无名’张眼外望,外面的那个地河禁阵瞬间就以某种诡异的速度缩小,收窄,原先还算较为宽敞的空间,不久便只是剩余到了大约两三丈许的方圆,而且,看那架势,继续的缩小收窄还在持续的进行当中,那种压迫的感觉瞬间就涌上了‘无名’的心头。
“不好!
失控了!”
灰白长袍男子‘无名’口中失声地嘟囔了句话。
但是,‘无名’却还算得上动作敏捷,顷刻之间,那道破阵之匙激发而出,堪堪就赶在了该个地河禁阵压至其头脚之时,迅速地闪身而出,否则,以这个地河禁阵的强度来说,要想保住小命,实在不会太过于容易的。
这时候,看到如此的一个收窄到了大约西瓜般大小的地河禁阵,再扫了眼周围的地下河,原本的凹陷及划削痕迹全然暴露他之面前,灰白长袍男子‘无名’不禁长长地舒吐了口气。
“幸好离开及时,否则就要交代此地了!”
灰白长袍男子‘无名’眼中巨惊之色微敛,淡声陈言道。
接下来的好半天时间,‘无名’未有任何的举动,仿佛在沉思,其脑际晃闪过了一道道方才乃至此前所遇到的触及性命之事,此刻的他更像是反省自己的一举一动。
“看来做一个修士也不是那么容易的!”
灰白长袍男子‘无名’微然地轻声叹言道。
那个时间,‘无名’自然就是想起了当初自己来往于巨城内的各个禁阵,那种通过自己死磨硬泡破禁而入,却触动不了相应警报的兴奋,那种现身查阅记忆典籍时的喜悦及忐忑不安之心,无不令他嚼味不已,虽然当时非常弱小,而且一旦被发现还会有生命危险,但多年以来,也许是习惯了,较之现在,他反而更向往从前那种不太拘束的生活。
不知道过了多久,灰白长袍男子‘无名’舒吐了口气,对空自语说道:
“既然选择了这条路,那我就要适应它,希望不要辜负了当年主人的一份寄望,能闯出一片名堂吧!”
这个时间,‘无名’也逐渐的收敛起了那份雀跃躁动之心,再度注目跟前的这个如同西瓜般大小的地河禁阵,面色微凝地说言道:
“主人果然有先见之明,凭借他与我的特殊之体,居然还领悟出了这么种控阵之法,只是他仅仅控制了,却没有想到怎么收起来,难道就要我到处捧着此阵走不成?”
再然地仔细端详了两眼跟前这个被大幅缩小的地河禁阵,‘无名’不禁面现一丝苦笑之色,这个时候的‘无名’催身向前,并且,又一次把手指以运诀的方式插入,敛诀运诀,很快地,在‘无名’的控制下,该个地河禁阵立时就被催大缩小,而他,却是在不断的操持当中继续地熟练起来。
于外人的眼中,灰白长袍男子‘无名’的这番像变着花样的杂耍,实在有点滑稽。
经过了接近十天的时间,‘无名’所能做到的,就是把地河禁阵尽然扩大至数十丈,只见那道强悍的压迫力施加下,该处地下河不算太宽阔的空间立时就被涨大,毫不费力,消耗的亦不再是那种他认为的仙灵气息,而是自己本身积存的法力,不过其中的消耗对他来说,实在不算什么。
至于缩小,纵然‘无名’在极限性的尝试内小心谨慎,但是刚刚开始时候,由于压缩过猛又操纵不及时,他的有着三根手指的指骨居然也被压得折断,但经过他的不断努力,最终‘无名’还是把这地河禁阵操控自如,至于手指的指骨,也在某种他所施加的法诀激发下,慢慢地愈合起来。
如是者过去了小半年的时间,灰白长袍男子‘无名’运炼得异常的熟悉,但是,这天的他再度熟练过后,望着戴于手中如同一个透明套环的地河禁阵,他却是这般地猜想道:
“此个地河禁阵要是能掷出攻击,应该会是一个不错的选择!”
他如此想,却也是如此去做,很快就在灰白长袍男子‘无名’的一个作势之姿下,猛地向外挥臂,而早已经计算好的各种法诀配合,该个只是如同半截黄瓜般大小的地河禁阵,立时化做了西瓜般大小,被‘无名’猛地扔掷而出,只见地河禁阵未投出多远就掉头向下,“嗖”
的一声,地河禁阵业已掉落水中。
不久,‘无名’下水取回地河禁阵,并自我解嘲般地笑了笑,摇头自语道:
“看来现在还不是时候,这个地河禁阵不存任何重量,我的挥击力度也达不到伤敌的要求,更为重要的是,除了它,我已实在身无长物了!”
一声叹息的‘无名’,把那个西瓜状的地河禁阵重新化成紧贴小指之物,并再度尝试了下十分灵活的涨缩如常,便猛地催动起那种较为低端的飞遁之术,继续沿着地下河的方向飞驰而去了。
这次的‘无名’,自然与十万余年前的那个九尺畸人不同,不但自己能采用的各种法诀多出不少,遁速明显增加,而且还能凭借法力御起一层防护之气墙,飞行当中,‘无名’还不断地激发熟悉着那些各种各样进攻防御之术。
最后,沿着地下河遁飞了百年过后,‘无名’挖出某个小坑,身处地河禁阵内的他以某种化气的方式凝炼法力,又过去了将近三十余年,‘无名’浑身荡漾着赤黄之霞雾,敛起了土遁之术,站在了连片山脉的某个巅顶。
“看来是时候找些猎物来武装下自己,以便迎接即将到来的仙劫!”
灰白长袍男子‘无名’口中几若无声地嘀咕道。
然而,就在这时候,一道老成且极为沙哑的声音传来:
“不行!
你不能于此渡劫!”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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