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回到房间,躺在床上,翻来覆去难以入睡,夜离复又起身,去了石头所居的屋子,淡然地将石头自酣睡状态叫了起来。
石海生平最恨的就是被人扰了睡眠,睡眼惺忪间刚想要动怒,便听见夜离唤道:“石头。”
一个激灵,石海生生将咒骂的话语尽数咽了回去。
这个时辰公子夜访可还是头一遭,必定是为了那个苏小姐。
打起精神,石海对夜离说:“公子,待我穿好衣服,好好陪您喝两盏,如何?”
夜离满意地点头:“石头,果然是有些了解我的。”
须臾功夫,夜离和石海在院内坐定,桌上摆着一壶酒,两人面前各一个酒盏。
石海二话不说,倒酒之后,一饮而尽。
夜离看着他,问:“怎么?这是在埋怨我扰了你的好眠?”
“没有的事。
只是,公子心中烦忧,来找石头,只是想要纾解心事而已。
那么石头能做的就是陪您喝酒。”
说罢,又给两人斟满,“等到公子喝尽兴,想要说与石头听的,自然会说。
皆是石头自会洗耳恭听。”
“哼,你小子,嘴皮子是愈发利索了!”
夜离轻哼一声,说道。
石海嘿嘿一笑,没有接话。
感情之事,他乃外人,不可轻易掺和。
何况,他一直也没有什么心上人,并无多余的经验可以提供公子以作参考。
夜离没有说话,从腰间取下一管萧,放在桌上,语气微恼:“当年,我曾为霜月作了一支曲,也曾吹奏给她听过。
然而,阴差阳错间,她竟以为那一次吹奏之人是阮天浩。”
“什么意思?”
石海有些糊涂,公子这话说得叫人难以理解。
想了想,夜离将事情的大致说与石海听,听得石海可谓是瞠目结舌。
夜离说:“自那以后,我便再没有机会在她面前吹奏过那支曲子。
我以为她对此全然无知,不想,她不仅知晓,还误以为当日陪在她身边的人是阮天浩!”
石海听夜离娓娓道来,简直不敢相信自己的耳朵。
这么乌龙的事件,竟然出自向来英明睿智的公子之手?
夜离看见石海脸上夸张的表情,眉头紧锁:“你那是什么表情?”
“公子,明明是您救了白小姐,为何她会以为一切是阮天浩所为?”
石海对此始终不能理解。
夜离看他一眼,淡淡纠正:“石头,诺语的身份不能曝光,所以,以后不要再提霜月的名字。”
“是。”
石海点点头。
夜离叹口气,说:“当日之事,你不是不知道,在带诺语下山的时候,遇人偷袭,恰好碰上了阮天浩路过,我为了保护诺语,便将她交给了阮天浩。
处理完歹人,又赶上默贤阁中有紧急事务发生,我只能全身心地投入默贤阁的事务中来。
这事儿,便耽搁下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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