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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你疯了,他是你哥。”
郝母走过来挥起巴掌噼里啪啦的打在郝银锁的后背上,接着又忙去看郝长锁蹲在他面前道,“长锁,他打你哪儿了,打疼了吗?来让妈看看?”
双手捧着他的脸,赫然看见嘴角都出血了,勃然大怒道,“你个混小子,敢打你哥,我看你是皮痒了不是。”
郝银锁气愤不过,“妈,您还帮着这个狼心狗肺的东西。”
说着又攥起了拳头。
“银锁!”
郝父赶紧身体挡在了郝银锁的前面,拦着这个莽撞的小子。
郝银锁脸色阴沉到了极点,手指着被郝母搀扶着站起来的郝长锁狠声质问道,“你还是不是人,没有杏姐,能有你的今天吗?”
郝长锁轻轻拂开郝母的手,一脸愤恨地说道,“你想干什么?”
“爸、妈,你们也同意,哥这么做?”
郝银锁跺着脚愤愤不平地说道,“爸、妈,咱们全家老小,没吃没穿,如果没有杏姐,咱早在两年前就饿死了,如今坟头上的草都长老高了。
妈不是杏姐没日没夜的编草帘子,您哪来的钱买药。”
三人默不作声,郝父有些心虚,一辈子没有做过昧良心的事,还是看着海杏长大的长辈,被儿子这样指责,实在有些抬不起头来。
没有被人拆穿指责时,可以自欺欺人的,认为自己是对的。
可现在被儿子明晃晃的指责忘恩负义,那层遮羞布被扒了,赤果果摊在眼前,非常的难堪与狼狈。
“哥,你别忘了,没有杏姐,能有你的今天。”
郝银锁厉声指责道,“你之所以过的如此舒服,是有人替你承担了痛苦。”
这恰恰是郝长锁最为反感的,以为他是靠女人起家,抬起头来辩驳道,“我有今天的一切,都是我自己挣来的。”
“是!
说的对,到军营后,这一切都是你自己挣来的,可是如果没有那张入伍名额,你什么都不是!”
郝银锁凶狠地瞪着郝长锁,粗犷的声音令人震耳欲聋,他视线紧紧锁在郝长锁身上,嗤笑一声道,“哥,你成了军长的女婿,希望你还能说出将来的一切是你挣来的。”
郝长锁被噎的满脸通红,郝母立马黑着脸说道,“怎么跟你哥说话呢!
你哥这么做还不是为了咱这个家。
不是你哥,你能当上兵。”
“我不当兵了,你别在拿我们为你的私欲做借口。”
郝银锁立马说道。
“你个混小子,浑说什么?你哥好不容易弄来的机会,你说放弃就放弃。”
郝母气的黑着脸,挥着巴掌拍着他的后背道,“我揍你这个不识好歹的混小子。”
郝银锁抱头蹲在地上背对着他们固执地闷声说道,“妈,这人心都是肉长的,都应该讲良心。
您怎么也跟着哥起哄啊!”
郝母打累了一屁股坐在床上呼哧带喘地说道,“你这头倔驴,你哥也是为了这个家,还不是想把咱们都带进城里。”
郝银锁一动不动地说道,“这城里有啥好,俺待不惯,俺觉得杏花坡挺好的。”
“你这天生受穷的命,你个混小子,气死老娘了。”
郝母看向郝父道,“他爸,你给我使劲儿揍这脑袋不清楚的小子,把他给我揍清醒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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