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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11章（第4页）

润生平时斯斯文文，动起手来却像疯了一样。

一帮半大孩子很快混战成了一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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老板带着人来拦，废了老大劲儿才把润生从围攻的人群里拽出来。

做生意都是和气生财。

来台球厅的虽然什么人都有，可人家老板只想赚钱，不想惹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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在报警的威胁下，细眼儿撂下要做掉润生的狠话，带着他那一帮人又走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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郁青不知道这算不算是无妄之灾，因为他虽然一开始就被润生推到了边儿上，可还是糊里糊涂挨了几拳。

幸好有老板和其他人赶过来拦着，才没吃更多的苦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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而润生的半边脸已经完全肿了，血顺着额角流了下来——再往下一寸就是太阳穴了。

细眼儿是真的下了死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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润生默不作声地伸手抹了一把额角的血，在手指间碾了碾。

郁青看着他，忽然害怕极了——不是替自己，是替润生。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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二胖和麻杆儿还在隔壁打游戏，郁青知道自己应该叫上他们，人多些路上好壮胆。

可是润生不让。

他爬到郁青的后座上，说你快点儿骑就好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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回去的一路上他们都很沉默。

直到快要进院儿的时候，润生才低声道：我还是把刀带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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郁青不知道该怎么安慰他，刚想说些什么，车灯把他们照亮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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一个个子很高，头发有些花白的男人从车上下来，走到了他们跟前：这是怎么了？，

润生抬起头，愣了愣。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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那个男人的脸部轮廓和润生有八九分像，他皱了皱眉：打架了？，

润生似乎缩小了一点儿。

他摇了摇头，小声道：没有，我从来没打过架。

是骑车摔的。

爸，你回来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