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再次听到这个名字,我心里有丝异样的感觉,这个女人,好像无处不在。
我细细看着陆曾翰问道:“她是个画家吗?挂在大堂的位置,想必她的画应该很有名。”
“那倒没有。”
陆曾翰定定地看着我目光却游离,仿佛穿过我看着很远的地方,“云湖山庄的老板很喜欢她——的画。”
云湖山庄的老板?应该是个非常有钱的人,这里的建筑装修处处彰显着品味的不凡和价格的不菲,只是我没有兴趣知道。
我继续看着那副画,心里有一种莫名的亲近,国画和油画虽然大相径庭,但是那幅山水皴染的笔法,很像姐姐。
记得以前姐姐画油画的时候,有时心情不好就用刀搅着颜料甩到画板上,等画布把颜料吸收一部分之后,再用刀划出纹路。
我笑她是粗暴作画,她总是手一挥:“真豪杰自风流,谁说扭扭捏捏拿个画笔才叫作画,真正的作画,可以走着画站着画,用笔画用刀画,用扫把都能画。”
国画的用色是细腻的,自然不能像姐姐那么粗暴地用刀,但我在这幅画的线条里,竟然也能看到一种粗犷的风格。
我更加细细地打量起来。
如果有机会,倒是很想见识见识这位和我长得像又会画画的女子。
陆曾翰吩咐服务生端了些水果过来,我的注意力被打断了。
陆曾翰告诉服务生:“给邹先生的房间里也送一些。”
服务生应声而去。
陆曾翰若有所思地偶尔瞥我一眼,不再戏谑,也不再直视。
也许他对我是随意调戏,没想到我和他之前那些逢场作戏的女孩子不同,我是个倔脾气还认了真,我的认真也许吓到他了。
不过,于我而言,我做了便不后悔。
感情的事,我只对我的心负责,我尽力就好。
至于他怎么想,我猜不出来,虽然我是学心理学的,但是他的心是最难猜的。
我唯一能安慰自己的,他在房间里的那冰凉一吻,也许是情不自禁。
我剥开的山竹还没有放到嘴里,服务生气喘吁吁一脸惊恐地跑了出来,声音都结巴了:“邹,邹先生,晕倒了。”
我还没反应过来,陆曾翰已经一个箭步不见了踪影。
我和吕警官跟上去,邹昱凯的房间也在三楼,离瑶瑶的房间不远。
等我们进去的时候,邹昱凯躺在地上,旁边是一滩血。
陆曾翰熟练地试探了下邹昱凯的呼吸,迅速找到了血的源头,顺手把邹昱凯睡衣上的腰带抽出来紧紧系在了他的胳膊上。
陆曾翰蹲下轻轻拍着邹昱凯的脸:“昱凯,醒醒。”
那一瞬间,我甚至有点羡慕邹昱凯,我第一次看到玩世不恭的陆曾翰那么着急紧张。
吕警官已经给岛上的诊所打了电话,把邹昱凯的情形讲述了一边,挂了电话对我们说道:“吴医生很快就到。”
邹昱凯醒了,陆曾翰把他扶到了床上:“怎么样?”
邹昱凯虚弱地摇摇头。
南淇岛很小,诊所离这里也就是十分钟的路程。
吴医生很快到了,给邹昱凯重新上药包扎了伤口,邹昱凯的伤右胳膊最重,其次左手和腰腹部也有划伤,但并不严重。
吴医生给邹昱凯的胳膊缝了几针,建议他明天去诊所打破伤风针。
邹昱凯点头。
吕警官问道:“邹先生,到底发生了什么事情?”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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