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有了这样的念头,谢御星几乎躺不住了,恨不能马上爬起来去敲开房门,把傅绾带回到自己身边。
他到底还是钻牛角尖了……
当真是自作自受!
但想到傅绾白日里操劳了一天,明日又是雷打不动的早起锻炼,现在定是早早睡下了。
他现在过去,扰人清梦,只怕绾绾会更憎他!
如此这般说服了自己,谢御星才勉强闭上眼睛。
但还是在床上翻来覆去烙了近半个时辰的饼,他才迷迷糊糊睡去。
翌日,他便感受到了报应的力量——昨天装病,今天当真就病了!
谢御星瘫在床上,脑袋一个似乎比两个还重,浑身无力起不来床,笑得苦涩无奈。
“爷,您这装病也装得忒到位了!”
金虎端了热水进来,冲他挤挤眼睛,“等会世子妃跑步回来,奴才就让她过来给您看病!”
谢御星已经无力骂他,干脆利落地闭上眼睛,反复告诫自己不要生气,不要生气。
过了会儿,听到房门又发出响动,谢御星心里一喜,以为是心心念念的人来了。
刚想说话唤她,可又觉得羞愧,一声称呼在唇边徘徊片刻,愣是没说出口。
“咦,谢御星你今天难道是真病了?”
头顶传来展云珵幸灾乐祸的声音。
谢御星好不容易鼓起的用来道歉的勇气,就像被戳破的猪尿泡,一下子瘪了。
他没好气地睁开眼睛,对上展云珵戏谑的表情,只能强撑着精神道:“伤筋动骨一百天,这才第三天,你就敢下地乱跑了?”
“毕竟绾绾姐的药好!”
展云珵得意地拍了拍胸口,又拍到伤处,痛得连连咳嗽了好几声。
打脸来得太快,脸上登时涨红一片。
谢御星冷笑,懒得再管他,只竖起耳朵聆听外面的动静。
展云珵走到床头,在旁边的竹椅上大咧咧地坐下,“方才我问你那个小厮,他却说绾绾姐出去了,可我怎么没看到人呢?”
“她带着孩子们绕村子跑步去了。”
坚持晨跑一个月后,两个小崽子和于眉的体质都得到了大幅提升,渐渐的不满足于庄子的地盘,直接将晨跑路线改为了绕村子。
但这也就意味着,谢御星要比以前多等近半个时辰,才能看到妻儿们回来。
这无处安放的孤独……
谢御星侧头,看着自己的左脚,暗暗握拳:
等腿伤治好了,他一定要随时随地陪伴在妻儿身边,无论是什么晨跑、普拉提、瑜伽、尊巴……之类的,他都会全程参与!
“你是说跑……跑操?”
展云珵咋舌,“这不是军营里练武的法子么?而且,你家小公子还那么小,怎么就去受这份罪?”
谢御星已经不屑和他答话。
绾绾要做什么,从来都有她的道理,他为何事事都要向展云珵解释?
两个人又陷入尴尬的沉默。
也不知道等了多久,等到展云珵无聊地在躺椅上又睡了一觉,才听到外面传来孩子的欢笑声。
“哎呀,绾绾姐回来了,我这就去找她。”
展云珵醒过来,冲谢御星挤挤眼睛,“昨天她说了要给我看一个宝贝,也不知道是什么,我可是期待得很。”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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