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萧玉案被风吹得眯起了眼,道:“我们是要坐船去吗?”
萧渡道:“阿玉过来。”
他替萧玉案戴上披风后的兜帽,看着萧玉案纤长的眼睫和精致的眉眼,情不自禁地低下头,亲了亲萧玉案的额头。
萧玉案登时一僵,如临大敌地后退一步。
萧渡被他眼中的防备和冷漠刺伤,脑海中控制不住地浮现那夜萧玉案舔慕鹰扬手心的样子,戾气升起,蓦地揽过萧玉案的腰,将其抱回怀里,不甘道:“只是亲额头都不行,是吗?”
萧玉案用力抓住萧渡的左肩,反问:“那你亲了吗。”
未愈的伤口上传来一阵疼痛,萧渡面不改色地盯着萧玉案,忽而一笑:“不够。”
他说是这么说,却放开了萧玉案,道:“走罢。”
两人上了船,这船的奥妙之处在于可在冰上前行,又快又稳。
船舱内干燥温暖,外头的寒风一点吹不进来,比在天上御剑飞舒适多了。
一路南下,越来越暖和,江水化了,萧玉案换上轻便的衣衫,用碧海潮生扇起了风。
画舫在下仙界的一座小城的渡口停泊,萧渡上了岸,转身向还在船上的萧玉案伸出手。
萧玉案听话地说:“尊主,我自己可以走。”
萧渡挑眉,“我知道。
但我就是想牵你下来。”
萧玉案沉了口气,将自己手放在萧渡的掌心上。
萧渡的手比他大一圈,在似火骄阳下居然还有些凉。
萧玉案被他这么牵着,鬼使神差地觉得这场景似曾相识。
到了岸上,萧玉案松开手,看着面前来往的人群,问:“这是哪里?”
“江夏。”
“江夏……”
萧玉案默念了几遍这两个字,“尊主带我来江夏做什么。”
萧渡道:“你还记得梁辞么。”
萧玉案点头,“记得,百花宫的葬花园内唯一一座男人的坟墓,就是梁辞之墓。”
萧渡目忘远处,“江夏,是梁辞的故乡。”
“你认识梁辞?”
“不算认识,”
萧渡道,“但我知道他的一些事。”
萧玉案若有所思,看来他们此行的目的,和那个叫梁辞的男人有关。
萧渡带着萧玉案沿江而行,两人的容貌过于出众,一路上引得路人纷纷回眸。
自从学会了换颜术,萧玉案很少再被旁人如此打量,怪不习惯的。
一个大腹便便,富贵人家打扮的男子看到他两眼发直,道都走不动了,愣是被萧渡随随便便一个斜睨吓得屁滚尿流。
萧渡的气势过于凌厉,岂是寻常人能受得了的。
走了小半时辰,萧渡在一家茶肆前停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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