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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43章（第5页）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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郁青远远望过去，发现傅工夹着公文包，脸色很差：“……几天都不回来，也不说一声……你看看你，还有个学生的样子么……你是要当小流氓么！”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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润生站在傅工对面，衬衫在裤腰上里出外进，整个人看上去乱糟糟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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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你妈来电话问你怎么样了，我都不敢和她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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润生嘴角翘了翘，居然在笑。

他一言不发，似乎在欣赏什么。

傅工喋喋不休，他心不在焉地转动目光，不经意间瞥到了北楼的大门。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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郁青来不及躲回楼里，两个人的视线恰好撞在了一处。

润生的笑容不见了，他盯了郁青片刻，把头低下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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高工的太太挎着小柳筐，蹒跚着往院门口走。

傅工瞧见有人过来，终于把声音压了下去，低斥道：“我得回厂里去……好好洗洗你自己！”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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做父亲的走了，过路的老太太也走了，院子里恢复了安静。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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郁青踌躇片刻，终于低下头，硬着头皮向大门走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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没成想走到半路，一片阴影挡住了自己的去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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郁青抬起头，发现润生正面无表情地看着自己。

他仿佛是故意要在郁青跟前展示自己的狼狈：衬衫上头的几颗扣子被细线摇摇欲坠地挂着，苍白的颧骨上有一小块青紫，腮边还挂着红印子。

香水味，酒味，烟味和无法描述的气味共同扑面而来，让郁青几乎想要咳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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润生见郁青看着自己，伸手抹了抹腮边的红印。

印记晕开了，原来那是口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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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和人打架了。”

润生轻轻道：“好疼。”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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郁青没接话。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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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都是因为你。”

他盯着郁青的眼睛。