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她不吭声了,只想着他折腾够了,早些结束。
單單撇开他和陳怀衡曾一起出生入死的关系来说,他是将军,簪缨世胄,她有什么本事和资格去反抗。
他若是不高兴了,直接一刀捅死她,她都没地方说理去。
可便是妙珠不说话,施枕謙也不满意,他冷着声道:“怎么,上回还舌灿莲花,惺惺作态,现在你家陛下不在,连戏都懒得去做了?”
妙珠终于抬起头看向了施枕谦,她浑身上下哪哪都疼,小腿疼,肩膀疼,其他的地方,说不清道不明,也在隐隐作痛。
没哭。
妙珠还是忍着没掉眼淚,她只是道:“不论奴婢故意气将军的那一回,可否告知还有哪里得罪过将军?”
施枕谦倒也没想到她这般能忍,痛成了这样也还能一声不吭,他只冷笑一声,后道:“现在来装傻了,还要我提醒你是吗?你在那里议论我妹妹,被我抓住,忘记了?”
妙珠道:“可奴婢分明什么也不曾说,将军是知道的。”
施枕谦看她如看最卑贱的蒲草,眼中没有任何情绪:“你知道吗,即便不曾说坏话,可像你这样的人,提及她都是一种罪过。”
像你这样的人。
提及她都是一种罪过。
有些人如天上泠泠月,生来就是叫人敬仰的。
就像施枕谦,就像施宁煦,就像陈怀衡。
妙珠懂了,明白了施枕谦的意思。
那她大抵是真的犯了错了。
不知道施枕谦想要怎么做才能消气,可不管怎么做,她也反抗不了。
她不再挣扎,整个上身被他踩得越来越低,整个人都快低到尘埃了。
就在这时候,一旁却传来一道男子的声音,隐隐带着冷气。
“施将军这样,有些太过了吧。”
妙珠抬头往着说话那人方向看去,却见是陈怀霖。
今日他应当也去参与骑猎了,身上穿着一身简洁劲装,他看着施枕谦的动作,眉头紧紧蹙起,显然对他这样的行径十分不认可。
妙珠不知道自己怎么就这么倒霉,每回这么窘迫的境况都要叫陈怀霖撞见。
她几乎是想马上起身逃离这處,然而,施枕谦并没有想要放过她的意思,那只锦靴仍旧死死地踩在她的肩头。
施枕谦回了陈怀霖的话,他戏谑地笑了一声,问道:“个人恩怨罢了,同殿下有何干系?”
陈怀霖道:“个人恩怨吗?个人恩怨便是将人堵在外面,自己偷着教训?不知将军何时要用这种手段为难一个女子。”
什么个人恩怨要他这样?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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