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他和扈老十这个时候想到了一块去:连师父都惊动出来找东西,只怕巴三偷的,不止是个祖师爷牌位,那掀起江湖风雨的门派经书,怕就是他们屋的。
何洛哪晓得江湖人这么厉害,竟然把自己猜了个八九不离十,他为师父师兄和自己一块儿做工高兴着呢,更高兴的是师父把那个小得不行的阁楼退了,师徒几个带着银霜一块儿搬家,搬到了他租的地方。
原本不晓得师父捡了个侄女,好在专门辟出一个屋给银霜睡也辟得出,师父是肯定单独一间的,他就委屈点,跟着毛珌琫那个秃毛熊又去买了两张旧床回来,靠着堂屋角落一拼放,扯了个布做了个帘子,这样帘子一放,后头就是睡的地,早上拉开,收拾整齐了,睡屋与堂屋一块用,方便得很,反正他们那也莫得么子客人,不怕人看见。
再说了,好多来省城做事的拉家带口的,地方周转不开,就是这样住的。
伍三思对徒弟的安排很满意,看到他献宝一样拿出来的小塔意外的挑了下眉尖,笑得有点儿意味深长,拍着徒弟肩膀:“是个有福气的。”
何洛两师兄弟从来只挨骂挨打多,乍一听到表扬,那个高兴啊。
毛珌琫默默的看他一眼,在心里附议师父的话:傻人有傻福。
这塔他可记得,初来省城,在巷子里呷饭呢,被人抢道儿,师父当时从人家箩筐里挑出这个塔说过和他没缘份,原来却是跟这个蠢货有缘。
果然是人够傻,才有这样的福缘吧?
何洛趁机跟师父请教:“师父,那您再看看这件海器?”
伍三思皱眉就一个字:“丑。”
再皱眉:“不适合带回去。”
毛珌琫半路出的家,学的东西没他师兄多,这会勤学好问:“师父,这是为么子?”
伍三思不答,反而问他两个:“你们两猜猜。”
“我们师门在山里,属土。
这是件海器,属水,这不对啊,五行不是讲土生金,金生水?这还是相生的啊。”
何洛先开口。
毛珌琫接口道:“确实,铜属金,金生水,这件海器在海里养了蛮久,自然开了灵,是件好物。
不过师父刚才说了,丑!”
何洛:……
师父就是师父,就这么一个理由就很强大很让人服气了。
银霜在一边听得目瞪口呆的,最后赞同的看向三叔。
就是,这么丑一个大家伙,带回去摆着多有碍观瞻啊,要是给得她,她连拿去做鸡食盆猪食盆都不要,太丑了。
她正这么想着还顺口说了出来,浑身突然就有点冷,感觉屋里像是泡了水一样,有种说不出来的感觉,银霜惊疑的四下张望,伍三思招手让她到自己身边,一至伍三思身边,那种怪异的泡水的感觉就没了,银霜更是惊异。
伍三思拍着她脑袋像是在安抚,只看着鼎道:“丑是丑了点,不过麒麟是祥物,也择主的,我们门派小,怕是请不动你镇派。
算了,就先呆着,要是等走了你还在,就带你回去。”
银霜更觉怪异,三叔怎么对着一个丑鼎自言自语。
她偷眼打量鼎,完全无法从积满了灰白之物的鼎上看出来雕刻了麒麟那种威风的动物,再偷眼看两个哥,看他们两一脸当然的样子,这回晓得闭上嘴不把话说出来了,心下有点隐隐了然,怕是和三叔的门派秘术有关系,只是三叔的门派究竟是什么秘术,她更有了好奇心。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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