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言瑾禾将宁无双抱上楼后,没有立即离开,抬起手,习惯性想揉揉宁无双的脑袋,视线触及宁无双额头上还未拆下的绷带,只好作罢,改为将宁无双鬓边的发撩至耳后。
“这段时间好好在这里呆着,伤口还没好,外面乱七八糟的外卖暂时不要吃,每天饭点前我回让人给你送饭菜过来。”
听着言瑾禾近乎于絮絮叨叨的话,宁无双目光奇怪的瞅了他两眼,忍了忍,才忍住没有再说他像她爸这种话出来。
不知道为什么,医院里总给宁无双一种不是十分干净的感觉,言瑾禾离开后,宁无双立即回屋去翻出自己的衣服,打算去浴室洗个澡。
头上还有伤,宁无双要小心翼翼都不让伤口碰到水,也没敢洗太久。
从浴室出来后,宁无双在客厅里走了一圈,没发现什么可以用来打发无聊的东西,只好回房睡觉。
迷迷糊糊中,似乎望又看见了那条长得仿佛没有尽头的楼梯。
她在前面拼命的跑,后面的人笑得阴森森的穷追不舍。
即将逃出去的那一刻,她竟然体力不支摔倒在地,绝望的感觉再次涌上心头。
忽的,画面一转,面前不再是昏暗的场景。
四周灯火通明,她赤脚站在冰凉的地面上,好端端的,整个人忽然之间像坠入了大烤炉之中,浑身的血液被烤得翻滚沸腾,热得十分难受。
当靳思齐走到她面前的时候,她竟不知恬耻的扑进了靳思齐的怀里,不停的蹭着他的胸膛,似乎只有那样才能缓解她心头的燥热。
隐隐约约意识到什么,她很害怕,很害怕。
她惊恐的攥住靳思齐的的衣服,哭着求他,求他救她,求他将她送去医院。
画面再次转换,何巧宜冰冷的脸出现在面前,嘴角勾着讽刺的弧度,“结婚四年连个蛋都生不出来,我靳家要你这样的儿媳妇有什么用!”
眼看着何巧宜越说越觉得生气,竟然朝她伸来了手,握住她的脖子,慢慢的收紧……
“啊。”
宁无双轻呼了声,坐了起来。
脑袋晕了晕,好一会儿,视线才逐渐聚焦。
天已经黑了,屋内没有开灯,四处黑乎乎的。
宁无双探身按下床头的开关,屋顶悬挂的吊灯瞬间将整个房间照亮。
心底的恐惧因为这片光芒散去了些,宁无双一手捂住脸,另一手紧紧的抓住衣领子,粗踹着气。
微开的指缝里,一滴两滴眼泪渗了出来。
听到客厅有“咚咚咚”
的声音传来,宁无双猛地回过神,揩掉眼角的泪,下意识想揉揉脑袋,食指不经意触碰到伤口处,疼得“嘶”
了一声,彻底清醒过来。
下床穿上拖鞋,宁无双跑到门口往猫眼里看了一眼,将门打开。
“这些东西怎么这么重,累死本公举了。”
夏夏提着两大袋东西走了进来,摇摇晃晃的走到沙发前的大理石矮桌上,将东西往桌面一放,整个人就朝身后的沙发倒了下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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