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床上的白瑛脸色惨白,隐忍咬着下唇发白,看到白禹出现,眼泪立刻就从眼眶里扑簌扑簌地下。
三个护士按着她,一个医生正拿着针线,给她缝针,一边语气轻柔地安抚她,“忍着点,手腕这儿最疼了。”
白禹的目光定定落在她手腕的伤口上,冷冷出声讽刺,“疼?割的时候怎么不觉得疼了?”
叶妃舒不赞同地轻轻拽了拽白禹的手,小姑娘一定很痛,到底是有多绝望和伤心才会狠得下心去割自己的手腕?
白瑛蓄满泪水的眸子立刻瞪得大大的,不敢置信地看着白禹,想要张嘴说什么,却又闭上了眼睛,灰心丧气地别过头去。
叶妃舒看白瑛还固执地偏着头,两兄妹这样沉默对峙着,忽然间觉得自己跟来医院的决定真的是个错误。
自己就不应该来,或许两兄妹还能有空间说话。
叶妃舒这样想着,轻手轻脚地出了病房,在走廊里的长椅上坐下了。
可还不到一分钟,白禹就从病房里面出来,走到叶妃舒的面前,握住叶妃舒的手。
“有话好好说,别太凶了。”
叶妃舒以为他是和白瑛谈崩了才出来的。
白禹这人,似乎不怎么懂应该怎么对待女孩子,白瑛那样的小姑娘哄一哄呗,更何况这会还是特殊时期。
“她晕过去了。”
白禹眉宇间郁结,过了好一会,突然开口:“我刚才如果接了她的电话,是不是她就不会这么极端了?”
他的话说的很慢,一字一顿,泄露了他此刻平静的神色下翻涌的情绪。
这个答案,叶妃舒也给不了。
因为她不是白瑛,她不知道白瑛会对白禹用情至此,得不到宁愿走上自杀这样极端的路子。
这样的惨烈,让人震惊的同时还让人觉得有些害怕。
叶妃舒只能握紧了白禹的手,试图给他一点支持,“但是,万幸的是她现在还好好的。
现在不要想太多,等她醒了,再说这些吧。”
叶妃舒被抱进怀里,看不清白禹此刻的神色,但却能清晰听见他的轻声叹息。
从小一起长大的亲人,没有血缘但却有亲情,现在出了这样的事情,换做谁都会不高兴。
叶妃舒是被白禹跟白瑛的说话声给唤醒的。
“你有什么想不通的,非要这么糟蹋自己的身体?”
白禹的声音里透着疲惫,大概是看护了白瑛一个晚上的缘故。
叶妃舒想起来自己昨天后来撑不住了就被白禹放到了病房里的沙发上睡着了。
“我自己的身体,我爱怎么糟蹋怎么糟蹋,你管得着吗?”
白瑛沙哑着声音冷笑。
白禹的声音扬高了,“我是你哥哥!”
白瑛立刻反击,“可我没有把你当哥哥。”
这样的直接,换来一阵长久的沉默。
最后反倒是白瑛哭了,抽泣着低声哀求,“你为什么不接我电话?你昨晚上是在举行婚礼是不是?还选在了游轮上面?爷爷和你爸爸都没有拦住你?你就这样想娶那个女人?她有什么好……她当年还……”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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