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说罢,他扯开捂得严实的领口,喉结上的狐狸牙印带着绯红,这般看倒是淡化了他浑身坚冰般的冷漠无情,倒显得几分七情六欲的缱绻来。
白桃看着看着不自觉的舔了舔狐狸牙,初步判断牙印吻合。
心虚道:“我我不是故意的。”
嬴政顿了顿,提笔泼墨道:“孤不怪罪桃桃。”
反正你也怪罪不了我。
眼睛滴溜滴溜的转了两圈,白桃甜甜道:“嗯,政哥哥你真好。”
他朝她招手,白桃哒哒哒的迈着狐狸步过去,就瞧见他方才的笔尖勾勒出一位男人,瞧着模样是她的阿兄——白荼。
“政哥哥,这是.”
白桃呆呆的,拿起羊皮卷细看。
少女垂下眼睫,肌肤冰白的细腻罕见,给人一种隐隐泛广的感觉,嬴政的视线落在她的脑袋,轻轻摸了摸她的脑袋:“想找你阿兄了,告诉孤,孤会帮你。”
“呜呜呜”
少女抱着羊皮卷抽抽搭搭的哭,犹如一只刚出生的小奶猫。
嬴政的心瞬间化成一汪柔水,“孤会名人张贴告示,遍布六国,得你阿兄音讯者,金千斗,赏。”
说罢,他凝神瞧她反应。
想象中的投怀送抱没有,小狐狸嘴巴瘪了瘪,瞅着怀中的羊皮卷,又泪汪汪的瞅了瞅他,“政哥哥,你把我阿兄画的也忒丑了点,就算小时候不记得长什么样了,也不能乱来吧。”
“.”
总所周知,秦王不擅笔墨丹青,可谁也不敢如此大咧咧的说出来。
嬴政神态平静,转身却黑了半张俊脸。
白桃认认真真的拿起笔,趴在木案上画道:“我的阿兄,他是全天下第一俊美的,且阿兄一言,真金石也,我小时候犯懒不想走路,我就趴在他肩膀上,趴在他头上,趴在他腿上,他不让我趴在他背上,说这是猛兽最容易偷袭的地方。
是以.我小时候总看的是他的侧脸。”
嬴政没吭声。
少女右手将羊皮卷压的很平,生怕有一丝褶皱惊泛了笔画的波澜,“阿兄的眼睛生得最是好看,眼尾上挑,像是菩提树上落的月光。
他若是一瞬不瞬的拿正眼的瞧我,那我多半是惹他生气,要挨揍了。”
“我若是惹他一般生气,他会敲我脑瓜,若是惹炸毛了,生的气很不一般,他便会折下菩提枝满山头的抽我,抽的虽不疼,还没有我装哭的声音大,但是一打滚,阿兄铁定心软。”
白桃说着说着屏住呼吸,像是把心中浓浓缠缠的思念化在融融的黑墨里。
最后手腕微婉,笔尖手势,拿起羊皮卷盯着瞧:“奇怪,我以前从来没有画过阿兄,怎么画的这般的入神。”
羊皮卷上的男人手握折扇,轻敲下巴,眼尾微微上挑,唇角挂着一抹莫测的笑,就那一眼,便有无数的光与色在其中流转。
公子只入画。
皎如兰玉树。
只是眼尾生的实在是勾人至极。
小狐狸举起来给他看,巴巴的问:“政哥哥,怎么样,阿兄好不好看。”
嬴政的眼神变得沉默,负在身后的手腕转转:“如若,和孤比呢?”
“.”
就连白桃都惊讶了,“啊?和你比什么。”
他停顿了一下,“比美。”
好似在淡化命令的语气,那张俊美而冷硬的面容凑近她,又淡淡道,“孤和你阿兄,熟美?”
(本章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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