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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是,她还想进献寒冰玉。”
蕊儿嗤笑,“小主儿您什么好东西没有,连整个咸阳城的冰窖都是为您而储用,哪还用得上什么旮旯寒冰玉,听闻这个李玥长女本就是穷苦出身,眼界也短浅的很。”
“哗啦——”
白桃又翻了翻水利图。
这是被关押在监狱里的郑国递给她的,还带了几皮子韩非来狱中看望他的事。
听着蕊儿的汇报。
她并没有挂在心上,无非就是个凡人打着有利可图得算盘而已。
只是道,“大巫师那边盯紧了吗?”
蕊儿欲言又止:“没有什么大的动静,每日不过是吃喝过后,在殿门口那颗歪脖子树,垂挂着睡觉罢。”
“.”
想必也是惊悚。
白桃抿了抿唇,“他的府邸,可有出入什么人。”
蕊儿又道:“很多三教九流,无家可归的乞儿流民。”
她失落的垂下眼睫,“噢。”
没有阿兄。
阿兄是不会根乞儿流民呆在一起的,他一向憎恶凡人,说他们身上的气味极其难闻,连饿死在路上的死尸都能胜上几分。
蕊儿见她蔫蔫的,正欲开口,在外的婢女跑进来道,“回小主儿,李廷尉求见。”
“李廷尉为何求见?”
蕊儿挑眉,“李廷尉为何求见?“
婢女曰:“怕是小主大病初愈,过来问安的。”
蕊儿一点也不意外:“刚来了个廷尉女,现又来了个廷尉,也不知道是不是捅了个廷尉窝了,倒是避不得个开。”
她眉一挑,对白桃说道,“小主儿,廷蔚之女刚耍完宝,廷尉大人也来耍宝来了,要见吗?”
“见,缘何不见。”
白桃一口将琉璃盏里的冰饮饮尽,“是他耍宝又不是我耍宝。”
“噗嗤。”
蕊儿没忍住笑出声来。
小主儿逢着什么事儿都吃不了半分亏,说起话还偏生这么讨喜。
用手拨弄了下小主儿身上弄歪的珠串,她说道,“那奴婢就好好请廷尉进来给小主儿耍一耍。”
“你知道的,该怎么请。”
走过去,蕊儿又用眼尾点了点宫女。
宫女:“是。”
在外面等候的廷尉有些忐忑,按理说到了他这个四十不惑的年纪,在官场上已经是酬酢万千的姿态,不会对后宫一个女子感到忐忑。
可他每次立到那位女子面前,就犹如新生稚儿一般被扒个通透。
且惶且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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