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赶紧趁着这股子劲乘胜追击,紧盯着他的七寸之处。
“刷刷刷——”
水流搅动带起川上迅风。
白桃将自己裹挟在风里,如狂风如游龙的掠去,冷道:“嫪毐,胜者为王,败者为寇,你给自己编织的成神梦境,终归要做场了结了。”
嫪毐用鲜血淋漓的蛇尾,拍起淘浪,试图再次逃跑。
白桃已经看穿了他的把戏,迎着浪花而上,见到水中黑影,朝着七寸一刺。
却没想到,鹿芦剑碰到蛇躯的那一瞬间,诡异到毛骨悚然的感觉袭来,白桃眼见着剑尖即将挑开他的蛇心,却像被一片黏土黏住一样,完完全全吸附住了,让她无法抽更进一步。
“你——”
白桃豁然抬头。
嫪毐化作半人半蛇之形,手中黑雾蒸腾,像铁索般的死死勾住她的剑,他那白皙的面庞,火红的长发被水珠冲刷的过分昳丽,显出格外的魅惑起来。
他猩红的嘴唇翘起,黑黢黢的眼眶死盯她,“刚只是让你,小狐狸,面对我,可别太掉以轻心。”
“你你怎么力量突然强了那么多?”
白桃反应过来才知道自己中了虚晃之计,可是没法,手腕中的鹿卢剑脱手,整个人天旋地转间,被戾气卷携的黑雾带入无尽深渊。
“姑奶奶!”
后面的郑国眼见着急大吼。
*
九层塔楼。
这里埋葬的都是幼童,精壮壮丁的尸骨,进来就是尸气冲天和源源不断钻进骨子里的阴气,饶是李信身强体壮,也还是忍不住打了两个哆嗦。
“够邪门的啊,改天得找几个人多多闹闹,除除污晦,那新来的傩神就不错,君上也看中了。”
“傩神看起来够味啊,真不知道摘下面具怎么样。”
“君上后宫里还藏着一个,听说从赵国来的,这把傩神接回去,会不会两个女人打起来,要是打起来,君上该帮谁?”
李信嘀嘀咕咕,朝底下撒了袋雄黄粉,又抛了个石子下去,撒完嘴里又嘀嘀咕咕。
他独自一人嘴碎的程度。
很难让人相信的是以这种方式给自己壮胆的是这位天不怕地不怕的小将军。
但他对身后垂散着的,伺机而动的毒蛇一无所觉。
那毒蛇咧开大口,露出嘀嗒的獠牙,就要对他的后脖颈处咬下去。
有点冷。
李信摸了摸发凉的后脖颈,转身就直面上去,见到逼来的毒蛇,他骇的大退了一步,手中匕首未来得及拔,就见那毒蛇被个匕首从中断了两截,独有的蛇腥血味冲刷到鼻尖。
“哒,哒哒。”
暗处有人走了过来。
是胸腔负伤的嬴政,他素来俊美冷厉的眉眼,被这底下的阴气一衬托,竟有一种不近人情的冷意。
李信不知道秦王加冠礼上发生了什么,见到君上来了,只是心虚刚才说的话有没有给他听到。
他稳了稳心态,单膝跪地:“末将谢过君上搭救之恩。”
“可有见过一少女,拿着鹿芦剑走过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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