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段嘉彦记得自己当时听完对方讲的这个故事之后,心里顿感百感交集,也是第一次知道这世上并非所有父母都深深爱着自己孩子,至少他朋友就是一个很好例子。
至于乔宋。
他的父母甚至连名字都不愿意为其赋之新的隐喻。
段嘉彦摇了摇头,觉得自己那么以小人之心度君子之腹,擅自揣测别人的家庭似乎也不好,兴许是他想多了,不过也但愿是他想多了……
那么想着,下课铃声也随之响了起来。
本堂课是今天最后一堂课。
段嘉彦听着耳边熙熙攘攘的散学声,一个“乔——”
字还没来得及说出口。
突然。
卫生委员起立,将今天要留下来打扫卫生的人员,依次按照名单顺序排列好,当然段嘉彦也在其中之列。
卫生委员眼看段嘉彦想走,连忙三步并作两步,快步出现在段嘉彦面前并怒气汹汹的伸手将他捉住:“你跑什么!
我今天下午跟你说的话你听到没有?”
哪知下一刻段嘉彦突变的目光便又狠又阴戾的投射在两人交叠的手腕之间,
“松手”
段嘉彦的声音不怒自威,却偏偏让人听了不寒而栗。
卫生委员也是一时情急才作出这样的举动,见状连忙把手忪开,又觉得被人驳了面子脸上很是羞恼:“你得瑟什么,真以为自己有个好爸就了不起了啊?你有本事,不靠你爸试试?要是没有你爸,你估计连楼下的实验班都进不去,就你成天这幅无所事事样,将来不去当个街溜子还真是可惜了,我才不——”
和你一般见识,
可惜,卫生委员最后一句话还没来得及说出口,就被面色已然沉下去的段嘉彦一手拎着脖领,直接扔了出去。
“有种你再说一遍。”
段嘉彦漆黑的瞳眸泛着丝丝寒意。
伴随着“嘭”
的一声巨响,卫生委员的身体在空中划出一道完美的抛物线,随后重重摔在地上,引得周围一众吃瓜群众发出一声感叹的惊呼,叽叽喳喳的引论些什么——
“发生什么事情了?”
“我听说好像是卫生委员把段嘉彦给打了。”
“什么?真的假的?就卫生委员那小身板还能跑去打段嘉彦?没开玩笑?”
“哎呀,错了,你们耳朵都怎么长得,应该是卫生委员不小心说话得罪了段嘉彦,说他有今天全靠他有个好爹,然后段嘉彦就动手了。”
“这不扯呢么,人有今天不是全靠自己脚踏实地,哦不,就算段嘉彦他没脚踏实地,天天在课上睡大觉,那他每次考试的分数都是摆在明面上的呀,这还能弄虚作假?”
“说起拼爹,我记得卫生委员他爸好像还是市委书记来着。”
“啊——那他是怎么有脸说别人拼爹的,不会是嫉妒吧?”
卫生委员听着周围窸窸窣窣的议论声,表情只有那么难堪了,他狼狈的从地上爬了起来,双手死死攥紧自己的衣角。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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