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陈黎也跟着我跑出去:“瑶瑶,我们马上就要举行婚礼了,你这是要去哪?”
我奔出了酒店,跑过了宽宽的街大声的哭叫着:“陈子诚,你在哪里?你出来,好吗?”
我又想到了可能会有警察在等,因为,我是警察的饵。
我忙叫着:“陈子诚,你不要出来,不要被警察捕到呀。”
陈黎也跟着我跑了过来,可是,我听到了身后有一声撞击的声音,有许多人惨叫了起来。
我忙回头看去时,只看见陈黎睡在地上,身体一抽一抽的正在大口的吐血。
陈黎就这样意外的被大卡车给撞死了,我们已经打了结婚证只差办婚礼,他却死了。
我眼一黑,晕倒了过去。
等我醒来后,已经是第二天下午了,鼎天五老坐在我的房间等着跟我商量陈黎的葬礼和鼎天的未来。
我什么也不想想,听着他们在我床前叨叨着,最后只说了一句:“你们看着办吧,不要再跟我说了。”
办过陈黎的葬礼后,我住进了陈家大宅院,那有许多房间的房子只有我和我爸以及小婉儿。
汤姆一家人选择留下来做我们的私人医生,不过,他加入了中国的医学研究所,而迈克在燕京最繁华的街道上开了一大家酒吧,专门招待他们那一类人。
莉迪亚很爱小婉儿和中国,她在中国很快就交到了新朋友。
而我,经常坐在院子里等着。
我甚至不知道我在等什么,我也不敢想我是在等着。
春来冬去,小婉儿一天天见长,我一天天的衰老。
马翔鸣也结婚了,他娶了一个爱他的女人,他们经常一起来看我,他的女人很温婉贤惠,把马翔鸣滋养得很好。
我就这么守着岁月,等待着。
每一次电话响了,我都会激动;每一次有人来访时按门铃,我也会激动,可是,从来都是失望的。
陈婉儿长大了,成了个大姑娘。
她似乎根本没有想到过要有一个爸爸,她对马翔鸣很敌意,我不知道是有人跟她说了什么,还是她敏感的感觉到什么。
不过,我跟马翔鸣没有任何太私密的来往,我们之间的任何事都是经得起别人去查的,所以,我没有担心。
有一次,她带着几个同学来我们家玩时,我听到家里的电话响,激动的跑过去接听又失望的离开。
她同学小声的跟她说,怎么感觉我有点奇怪。
婉儿一点面子都不给我留的大声说:“我妈人挺好,就是脑子有病,才会这样的,不用理她。”
我很寒心,我和陈子诚陈黎的故事淹没在岁月中,我的所有怀念的举动在他们眼里都只是有病。
后来,我真的病了,快要死了。
我只能躺在床上等着,我厌烦了等待的感觉,我累了。
可是,只要我活一天,我就会去等一天。
汤姆伤心的握住我的手说:“让我给你治吧,我知道你在等什么,有命才能等的。”
我摇头说:“不等了,我要走了。”
(全文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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