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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抬起头来。
你是哪个园子里的?叫什么名字?”
“奴……奴……奴才……是雅……雅馨园里……里的。
奴才……奴才……名唤富贵,奴……奴才真是冤枉的!”
小太监此时已是抖成一团。
雅馨园?那不就是侧妃姬娥的园子?没有人指使,这小小太监怎敢做出此等事情,只是这姬娥……难道是出于嫉妒?虽然近日狸猫夜夜在我这里留宿后,她来向我问安时的眼神确是有些隐隐的幽怨,但如若说做出此等恶毒的事情来,倒真是太欠缺考虑了,与她平时得体端庄的举动甚是不符。
我仔细端详了一下这小太监的面貌、身形,确和我入水前见到的那个背影有几分相似。
“来人哪,把侧妃娘娘请过来。”
狸猫眼底戾气积聚,“请”
字拖着长音让人不寒而栗。
不一会儿,那姬娥便脸色煞白地踏进了屋子,“妾身参见太子殿下。”
狸猫任由她俯身在那儿,觑了一眼,便将目光转向那小太监,“说!
今日之事是谁指使你做的!”
“奴……奴……奴才是冤枉的!
还……还……还请殿下明鉴……奴才今日并未出雅馨园半步。”
那富贵瘫在那里,反反复复就是说着冤枉。
姬娥的脸色更白了。
“可有人证?”
狸猫问。
富贵想了一圈,颓然道:“晌午……晌午时分,就只奴才一人在后园子里除草……没……没有……人证。”
“你没有人证,本宫倒是人证物证俱全。”
就在这时,一个太监奉命用取了件湿嗒嗒的太监衣袍上前来,“这袍子是奴才在富贵房里搜到的。”
狸猫命人将湿衣展开,袍下那赫然残缺的衣角触目惊心地展示在众人眼前。
“这是娘娘入水前扯下的那贼人衣角。”
狸猫将青蓝衣角递给王老吉,王老吉将那衣角往那湿衣上一比对,不差毫分。
富贵脸上已是一片死灰,姬娥却好像一副很是吃惊地样子,抬起头来。
“皇后娘娘驾到!”
突然,外间太监高声唱报,打了帘子,就见皇后头戴凤冠、云英披帛、金丝绣凤黄袍,在两个宫女的搀扶下踏入厅内,坐定后凤眼一扫,威严顿生。
这消息也太快了,竟连皇后都被惊动了。
“儿臣(臣媳)给母后请安!
母后千岁千岁千千岁!”
狸猫伸手欲扶着我跪下,皇后虚扶了一下,“太子妃身子虚弱,这礼就不必行了。
这一屋子人的,发生了什么事情?”
狸猫简要跟皇后说了大概。
皇后听后,蹙眉望了一眼姬娥,“太子以为如何?”
“儿臣以为若无人指使,区区一个园艺太监怎敢做出此等大逆不道之事。”
狸猫冷冷地对着那姬娥说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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