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夜天凌借机跪倒替太子求情:“请父皇饶恕皇兄。”
他一跪,身边诸兄弟亦纷纷跪了下来:“求父皇开恩,赦皇兄回宫。”
既称“皇兄”
不称“太子殿下”
,自是弟弟为哥哥求情,将君臣搁在了一边。
天帝看着脚下儿子们跪倒一片,心里百味杂陈,斟酌片刻:“都起来吧。”
对亦俯身在一旁的卫宗平道,“传朕口谕,遵太后懿旨,着太子即日迁回东宫。”
卫宗平忙叩头道:“臣领旨。”
弯腰退了去办。
卿尘冷眼看向夜天溟,见他嘴角却带着一抹妖冶的笑,细长如水的眸中神色阴柔,只轻轻动了动,似乎并不将此事放在心上。
因怕扰了太后休息,天帝坐了会儿便出来了。
诸皇子也随着天帝告退。
卿尘送驾到寝宫门口,天帝站定回头问她:“你此次医好了太后的病,朕方才一直在想赏你点儿什么才好,不如你自己说说。”
卿尘垂眸道:“卿尘不敢请赏,这治病的方子只是侥幸得之,不能彻底解决疫病。
京隶两地还有无数百姓深受其苦,请陛下准卿尘到平隶实地察看,找出根源祛除病因。”
提到京隶两地疫情,天帝神情严肃起来:“不想你竟有此心。”
夜天凌亦道:“这几日在皇祖母身边,儿臣也对这疫病留心甚久,请父皇准儿臣同去疫区。”
天帝点了点头,似是遇到了难以决断之事,皱眉不语。
济王在旁劝道:“四弟,你有所不知,如今平隶那边官府都封不住地界,天天报上来的死者不断,这疫区不比宫中,父皇岂能容你去涉险?”
天帝看向夜天凌,夜天凌淡淡道:“多谢皇兄提点,但若如此便更要去了,平隶官府封不住,便当调军封禁。
儿臣近日和郡主研讨这疫病情势,觉得若预防不当,即便有药也难奏效。
望父皇准儿臣奏。”
十一道:“父皇,四哥这几日侍奉皇祖母已是辛劳,不如让儿臣去好些。”
夜天漓接着道:“父皇,还是儿臣……”
却被十一暗中瞪了一眼,愣了愣,便没再说。
夜天湛在旁方要说话,天帝一摆手止住了他:“朕知道你们想说什么,宋德方,你御医院可有什么法子?”
宋德方躬身道:“此事需得据疫区实情才好处置,老臣也请旨去平隶看个究竟。”
天帝扭头对卿尘道:“都和你一个说辞啊!”
卿尘笑笑道:“不入虎穴焉得虎子。”
“好个不入虎穴焉得虎子!”
天帝负手走了几步,“都散了吧,容朕再想想,凌儿你随朕来。”
几人恭送天帝去了,卿尘暂时还留在延熙宫侍奉太后,不必回致远殿当差。
十一兄弟两人落在众人后面,并肩而行。
夜天漓道:“哥,你方才干吗拦着我?”
十一道:“平隶是什么地方?每日上百人死过去,你请这样的旨意岂不叫母妃担心?”
夜天漓剑眉一扬,不以为然地道:“既知危险,你又自己请旨,难道母妃就不担心?”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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