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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唉……”
想到脚伤要延迟电影开拍,她就浑身无力,上天总是和她作对。
专注开车的欧阳文枭斜眼看了她一眼,忍不住讥讽道:“没有见过你这么笨的人,走个路也能崴到脚。”
“等你遇到更笨的就知道了。”
杜若依无意和他争吵,抬眼自嘲地调侃一句又垂下头,摸摸空着的裤兜,无奈撇嘴,钱包丢了也就算了,身份证件还在钱包里呢,又要麻烦去办一套。
不满归不满,当欧阳文枭伸手要抱她回家的时候,她乖巧地没有拒绝。
杜若依躺在□□,无奈地翻开电话薄,准备打电话预约办理证件。
门开了,欧阳文枭端着茶水进来,把茶水放在床头柜上。
杜若依心不在焉地听着电话,疑惑的视线在男人身上打转。
“这是药,记得擦了再睡。”
一瓶红色的药水滚落到雪白的床单上,欧阳文枭淡漠地交代了一句就要开门离去。
“谢谢你。”
杜若依礼貌地说道,她已经不奢求这个男人对她好,为了把伤害减小到最低点,唯一的方法就是期望值降低,这样一来,一点点意外的关怀都能让她感到高兴。
男人什么时候去买的药她也不想深究,只是因为不想再让自己失望。
欧阳文枭已经走到门外,又折了回来,墨黑的眸中暗涌流动,他不愿承认自己是被杜若依平淡的语气激到,更不愿承认因为脑中盘桓着她发肿的脚踝所以迈不出步子。
杜若依诧异地看着男人去而又返,更让她诧异的是,男人竟然拖起她的脚踝帮她擦药。
当然,如果他的脸色不那么冰冷,他手上的力道不那么大的话,她冰封的心会彻底破裂。
男人修长的手指没轻没重地按在她红肿的脚踝上,疼得她倒抽一口冷气,想要抽回脚,可男人抓得很紧,她想动也动不了。
“你要是想让这只脚费掉,尽管动。”
冰冷的话语从男人凉薄的口中溢出,不带有任何温柔的意味,不过下手却轻柔了许多。
杜若依缓缓低下头,垂眸敛神,感受着男人这不够温柔的关怀,虽然脚还是很疼,但是心里却不像刚才那样难受,男人刚才的样子让她觉得自己好像是在接受施舍。
擦了药,欧阳文枭又从柜子里翻出活血的药给她吃下,如果他没有在喂完药之后决绝地摔门离开的话,杜若依一定会感激涕零。
当房门在她面前摔上的那一刻,杜若依只是平静地躺了下来,并不像她预想中的那样悲伤失落,蒙蒙中,好像有什么东西变了。
她依然爱着这个冷漠的男人,却也学会了自我保护,不再奢求他的关爱和体贴。
欧阳文枭开车回到欧阳家在郊区的别墅里,或许,他该回家里感受一下家中的压抑气息,找回一些对杜家对杜若依的恼恨。
他眸光阴冷,不相信自己方才会差点失控,如果不是及时离开,他也许会控制不住吻上那朱红莹润的唇。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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