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许是因为胃不舒服,顾北琛有些疲倦。
他是个商人,最清楚投资在一个心里没有他的人身上,纯属浪费自己的情感。
罢了。
男人手臂上的青筋凸起,忽然听到耳旁很轻的声音问道,“顾北琛。
你有没有怎么样?”
阿言。
原来你的心里,也不完全没有我。
顾北琛嘴角露出苦涩的笑容。
大概是太惯着陆斐言,才会让她觉得自己可有可无。
“还活着。”
顾北琛的语气并不是太好。
陆斐言被噎了一下,大概是习惯了男人的反覆无常,“那就好。”
“小保镖。”
顾北琛在陆斐言的搀扶下,重新坐在了病床上,他捂着抽搐的胃,“听你的话,好像很失落。”
方才事情发生的太突然,陆斐言的脑袋也短路了,没反应过来顾北琛说这话的含义。
“我帮你缓一下胃痛。”
陆斐言拉着顾北琛的的左手,覆盖在他的右手背,想都没想解开了他的皮带。
顾北琛绷紧了身体。
虽说,顾北琛也做好复合后阿言在上的准备,但速度进展得有些快,他沙哑着喉咙:“就算你现在要做,也得给我买润.滑.油的准备。”
陆斐言很快读懂了顾北琛的虎狼之词。
恼羞成怒的陆斐言,用力地对着顾北琛肚脐拍了一下。
顾北琛嘶溜了一声,方才那点难过的小情绪也没有了,“小保镖。
想不到你口味还挺重。”
“你就该被胃痛死!”
陆斐言话虽如此,却也抓着顾北琛的手在他的腹部以肚脐为中心揉按腹部画太极图,顺逆时针各自三十多圈后,顾北琛感觉到体内涌出阵阵热流。
“好一些了吗?”
黑夜里,陆斐言的眼睛格外亮,顾北琛没吭声,他怕,一切又恢复到陆斐言对自己冷言冷语的时候。
他也算准了陆斐言吃软不吃硬。
陆斐言冰凉的小手伸过来探他的额头,然后轻飘飘地话传进他的耳中,“还好没有发烧。”
隔着门,陆斐言听到了外面商月兮尖叫的声音。
陆斐言才后知后觉地想起怕黑的商月兮,肯定不知道该怎么办。
她起身,想要离开,却被顾北琛抓住了手。
“别走。”
他只说了两个字,她的心竟在那一秒里漏掉了好几个节拍。
顾南风好像在外面吧!
陆斐言甚至给自己找了个留在顾北琛身边的借口,她方才听到商月兮在外面与顾南风说话了,所以顾南风作为一个公共人物,应该不会铁石心肠的。
“我不走。”
陆斐言轻轻地拍了拍顾北琛的手背。
人在脆弱的时候,往往会剔去昔日所有的刺。
……
顾北琛再次醒过来,顾南风已经削好了半个苹果,递到顾北琛的面前,“醒了?”
“她呢?”
顾北琛环顾了一整个病房,都没有见到想见的人。
“你说陆斐言?”
顾南风垂头,咬了口苹果,感慨澳洲的水果还是蛮脆的。
顾北琛没功夫理会顾南风的碎碎念,他掀开被子就要离开。
“你就那么急着投胎?”
顾南风的语调忽然失去了所有的温度,“你可知道医生方才说什么——若不是得到及时的医疗救助,你熬不过昨晚。”
顾北琛想到陆斐言昨晚好像掀开他的上衣,扒了他的皮带,接着对他的腹部做了些什么,当时他还觉得她是要……
事实证明,他的小保镖,真的不简单。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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