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时薇别开眼去,水雾在她的眸中转了几转,“我违背了当初答应你的事,没有把戏演足全套。”
“这没关系了。”
江淮说,“这场戏是否继续演出,已经没有意义,提早收场也好。”
“因为你已经成功地逼走了明蓝,对吗?”
江淮的喉结上下滚动了几下:“我不认为我有能力逼走她,但是,已经有人成功地带走她了。”
时薇心痛地看着他,他却摆动了一下右手,笑容里有了些许豁达的意味:“好了,你就不要再旧话重提了,你劝我的那些话,你也知道我不会听。
倒是你,能听我说几句吗?”
“洗耳恭听。”
“以你今时今日的能力,找一份比现在更好的工作一点也不难。
你如果想自己创业,我也可以给你一笔充足的启动资金。
我的母亲已经知道我们分手的事,你在‘月河’的地位会变得很尴尬,而且,我也不希望你受到无理的对待。
你明不明白?”
时薇没有马上说话,等他说停了半分钟后,她才开口:“江淮,其实,我也并不是逆来顺受的性格。
我想,如果我真的想待在‘月河’,我应该不太会在意周遭甚至是您母亲对我的看法。
过去,我是你名义上的未婚妻,所以我必须忍受你母亲的羞辱,现在,我是月河的雇员,你母亲虽然是大股东,你却才是聘用我的老板。
当然,你们可以炒掉我,却未必可以羞辱到我。
至于其他同事,我如果要在乎别人对我的看法,那么我和你假装在一起时候的议论,不会比现在少多少。”
江淮望着她,脸上渐渐浮起深长的笑意:“时薇,你这样讲,我便放心了。”
“再过半年到一年的时间吧,”
时薇说,“不管你是找专业的管理人团队也好,或者仍然亲力亲为也罢,我都要离开月河了。
本来,我也打算过完年就和你说这件事,好让你在工作上有所安排。
现在既然谈到了这里,我便提前和你说了吧:我已经计划去新加坡学酒店管理。”
她站起身,望着远处残霞的红光,悠悠地道,“我也有我的路要走。”
“无论如何,祝福你。”
江淮道,“但我还说要说,我对你的承诺,希望你仍然给我兑现的机会,不要推辞。”
她反身,脸上挂着盈盈的笑意:“好啊,既然却之不恭,我就只好收下了。”
方孝龄来岘港的那天,江淮派了阿胜去机场接机。
江淮则在家沐浴更衣,将自己尽可能地打扮得精神抖擞。
所幸这几天,他的身体状况还不错。
“阿淮,怎么又瘦了呢?”
方孝龄一见面,就捧起他的脸,心疼地看着他。
“妈,你这些年和我哪怕是分开三两天,也都回回都说我瘦了,我要真是如你所说,早就瘦得没没型了。”
江淮抬起右手,握了握母亲。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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