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忽听敖阙问:“药哪儿来的?”
敖辛不答。
就是她不答,他也知道。
他听得见婢女的呼声,他也听得见苏连玦在门外的说话声。
她在他看不见的时候干了傻事。
为了给他弄到药,不惜把自己弄伤。
敖阙拿过她的手臂,轻轻捋起那袖口,便看见手臂上缠着白色的绷带,是将将才包扎好的。
敖辛抽了抽手臂,对他笑道:“二哥,我不疼。”
她轻车熟路地给敖阙清洗伤口,而后上药包扎。
敖阙看着她,忽然道:“敖辛,往后不要对男人这么好。”
敖辛道:“我不对别人好,我就只对二哥好。”
敖阙沉默,后又道:“不要轻信苏连玦,小心着他。”
敖辛笑着看他一眼,道:“我都知道的。”
眼下苏连玦对她还没有防备,大概看她是威远侯嫡女的缘故,待她还很好。
敖辛能感觉出来,他正努力想让自己对他产生好感。
弄好了敖阙的伤口,敖辛收拾了药物便准备回去。
敖阙及时道:“明日他可能会邀我们一同去金陵。
到时我们先下金陵,再由金陵下浔阳。
只是路上需得加倍小心。”
敌在明总比敌在暗好。
敖辛问:“二哥去浔阳做什么?”
敖阙简短道:“找浔阳楼氏。”
第二日婢女来收药时,也没有发现有异常。
果真如敖阙所说,苏连玦邀他们同行下金陵。
只不过苏连玦不知道敖阙想从金陵去浔阳,便道是从金陵回徽州的路途也不远,眼下走水路水顺流而下比较方便。
敖辛想着,现在敖阙身上有伤,不宜长途奔波。
若是路上再遇到魏云简的人,不一定能全身而退。
既然敖阙也有此打算,她当然应承下来,答应与苏连玦同行去金陵。
只是敖阙的伤换药不方便,敖辛想着也不是难事,只要她的伤换药时,她就想办法给敖阙也换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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