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敖辛年轻,那个时候约莫十五六岁的光景,刚刚及笄。
她不如琬儿那般娇娇柔柔,反倒有一种倔强韧性的美丽。
敖辛越是冷淡,魏帝便越是想要彻底征服她,直到她肯求饶为止。
但她从来不曾求饶过。
若是能让敖辛怀上子嗣,那也是好事一桩——威远侯总不见得不扶持自己的亲外孙。
只可惜一个年头过去了,敖辛的肚子里却毫无动静。
魏帝对她的那点新鲜感也消磨殆尽,十分厌烦她那副面无表情、无所在乎的样子。
第二个年头,琬儿进了宫。
她一进宫便被封为贵妃,与魏帝十分恩爱。
后来敖辛才知道,琬儿进宫封妃,是她帮助魏帝一起来陷害自己所得到的报酬。
琬儿是旁支庶出,她若是不努力成为人上人,在徽州那个偏远的地方就只能嫁个不好不坏的人家,然后平淡无波地过一辈子,永远无法超过敖辛的这位嫡堂姐。
那不是琬儿想要的生活。
她想要飞上枝头做凤凰。
琬儿很能服侍人,讨魏帝欢心。
自她进宫以后,几乎是宠冠六宫。
后来她有身孕,魏帝十分欢喜,千百个呵护疼爱。
她腹中的孩子虽不是威远侯的嫡传后人,可好歹也是敖家之后。
皇后无所出,有了这个子嗣在手,相信威远侯无论如何也会帮衬几分。
这日,琬儿在湖边亭与敖辛相遇。
彼时琬儿一身华服裙裾,美艳动人,眉梢挂着笑意,整个人容光焕发。
她身后簇拥着一大群宫人,举手投足皆有人伺候。
“姐姐。”
琬儿挡住了敖辛的去路,低头抚着自己的肚子,婉柔笑道:“你我姐妹俩已经好久没叙旧了。”
敖辛一看见她,就不由得想起那天晚上的场景。
到底是什么样的姐妹情分,才能使得她做出那样的事。
敖辛手指泛凉,微微收紧,最终还是忍下了,不打算理会琬儿,径直从她身边走过。
琬儿便又移身挡在了旁边,上下打量着敖辛,嘴角的笑容发冷:“还真把自己当皇后了?呵,不过是个摆设罢了。”
敖辛抬头定定地看着她,道:“那他怎么没封你做皇后?有我这个摆设放在这里,怕是你永远都无法坐上这个位置。
不仅你是庶出,将来你的孩子也是庶出。”
敖辛踩到了琬儿的痛处,琬儿脸色变了变,笑容有两分扭曲:“我是庶出又怎么样,现在不是照样把你踩得死死的吗?”
那就是敖辛人生里的一场噩梦,永远都不想再提起。
可偏偏,琬儿要以撕开她的伤疤为乐。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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