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余深点点头,笑说:“郁南呢?来的时候那么兴奋,走的时候这么沉默,是不是舍不得M国啊?”
郁南看着窗外飞驰而过的街景,闷闷地说:“嗯。”
余深拍拍他:“小孩子心性。
有什么舍不得的?要是拿奖了,夏天还要来一次呢。
话说到这里,要是到时候你真拿了奖,我私人奖励你在这里玩半个月。”
郁南才不想。
其实L城也没什么好玩的。
段裕寒把能带他玩的地方都带他去过了。
很快到了机场,距离起飞还有一个半小时。
到了头等舱乘客休息室,郁南看到里面的情形,一下子停住了脚步,生硬地说:“段裕寒,你不是说买咖啡,我们一起去吧。”
看杂志的男人抬起了头。
他已在这里等了两个小时,制造这一场巧遇。
根据安排,一会儿他和郁南的位置还将是邻座,长达十几个小时的航程,足够他与郁南相处。
上次他做错了,说错了,将事情搞砸,完全不知道要怎么下手,现在终于有了机会他当然不会错过。
如何去哄一个有着代沟的心上人,宫丞是个初学者。
年龄的差距首先使得他们的想法完全不同,但是他正在学着去理解。
理解一下郁南喜欢什么,郁南在想什么,将这种差距缩小一点才是正确方式。
郁南并没有使用他送的画具,更不会接受他的好意。
所以宫丞这些天又要默默地陪着人,生怕郁南哪里不舒服,又要不露面,担心影响郁南的比赛,整个人都快要不好了。
尤其是郁南身边多出来那个小的,两人总是形影不离,像一对连体婴,不仅一起吃饭一起逛街,还一起去逛博物馆,这几乎和约会没什么区别。
这些也就算了,关键余深还老是从中阻挠,宫丞简直后悔十五岁的时候年少无知,赞助了这个老白眼狼。
一忍再忍,两个小朋友在他的眼皮底下暂时还翻不了天,只要郁南高兴,宫丞可以无限容忍。
可是这时候比赛都结束了,再不出手恐怕就要憋出病了。
段裕寒太丧了,有气无力道:“算了,这里有咖啡。”
感觉到宫丞的目光,郁南忽然有些无助。
他有些颤抖地拉段裕寒的衣袖:“我不想喝这里的。”
一秒后,段裕寒立刻答应了:“好。”
宫丞听到这段对话,连郁南的眼神都没得到一个,又听余深补了句“顺便帮我带一杯拿铁”
,瞬间沉下了脸。
余深装作没看见他的不爽:“小孩子娇气,让他们跑跑腿也好。”
宫丞道:“你没说这小子也要一起。”
余深说:“那也不是我决定的啊,人家有钱,自己买的票,不像我们运气这么好,什么都被宫先生包了。”
宫丞:“……”
郁南走了很远,还觉得如芒在背。
他的脑子其实很乱,因为他完全不想见到宫丞,宫丞却总是能出现在他身边,甚至掌握了他的一举一动,连他到了M国也难逃离对方的监管。
这么说,这些天来他的放松和快乐,以及那种自由感,都有宫丞参与的成分。
郁南不太舒服,却又有股说不上来是为什么的情绪萦绕心中。
难道他上次说得不清楚吗?
宫丞为什么还这样?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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