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安国公继续说:“她的母亲叫月从容,舅舅是当年叱咤风云的归德将军月从罡。”
“月从罡?就是后来大破北胤国数座主城,被父皇册封为定北侯的月从罡?”
上官璃追问道。
安国公点点头:“没错,就是他,一夫当关万夫莫开的猛将啊!”
安国公的语气里,不乏欣赏之意。
皇后想了想皱眉道:“本宫记得,月家是罪臣,被满门抄斩了。
就算外嫁的女儿不受株连,可雁未迟也是罪臣之后,这种出身,有什么不简单的?”
安国公摇头道:“皇后娘娘,罪臣,只是一个身份。
血脉,才是一个家族的传承。
月家人都能征善战,当年的月从罡,能在千军万马之中,直取敌将人头,这般胆识,这般心智,这般武艺,那都非常人所能比拟的。
这雁未迟有一半月家血脉,自然比其他娇娇小姐,多出几分血性。
不然她怎么敢跟老夫对着干?看到伏虎刀都浑然不怕!”
这倒也是。
皇后冷哼一声:“一个睡猪圈的贱丫头罢了,不必理会。
眼下试试那上官曦,到底能不能人道,才是要紧事。”
说到这,皇后看向上官璃,继续道:“嘉荣,这件事就交给你和你舅舅去操办了,母后就不参合了。”
上官璃当即应下。
——
太子府。
雁未迟那乌漆嘛黑,苦的要人命的汤药,已经被上官曦喝了第三碗了。
三碗药喝下,今日的上官曦,感觉自己的身体,真的好的七七八八了。
他微微运行真气,体力和内力都在恢复当中。
上官曦自言自语道:“医术不凡,怎么可能是自学成才。
雁未迟,你嘴里没一句真话!”
“大师兄,张嬷嬷说你找我!”
鱼飞檐笑呵呵从门外走进来。
上官曦点点头,一边将桌案上的书信叠好,放入竹筒中,一边开口道:“既然我们的第一个计划失败了,那只能顺势而为了。”
鱼飞檐眨眨眼:“大师兄的意思是,留在京城做太子?”
上官曦微微点头:“没错,不过不能虚有其名,我需要在京城站住脚,就得想办法,进入六部。
这封信送去军中,传轻舟、重山和琴相濡进京。”
鱼飞檐拿着竹筒,并未立刻离去,而是有些担忧的开口道:“大师兄,这轻舟和重山都好办,这都是你的贴身影卫。
他们自然会马不停蹄的赶回来。
可琴相濡他……他只是一个江湖游医啊!”
上官曦继续道:“当年他与孤打赌输了,立下誓约,要在孤的军中,为军医三年。
至今才过去两年而已,还差一年。
如今既然决定留在京城争权,那么孤的战场,就在京城。
他身为军医,自当随行!”
鱼飞檐点点头道:“没错,有个信得过的大夫在身边,还是非常有必要的。
我这就去传信!”
“派去平役侯庄子上的人回来了么?”
上官曦对雁未迟的事,也十分关注。
鱼飞檐开口道:“还没有,那庄子距离不近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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