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温盈诧异地看向他,有些惊讶。
沈寒霁目光直视于她:“温燕闹出有毁清誉之事,成为整个金都的笑话之前,我去了梁府威胁了那梁公子。
可温燕自缢,再有流言蜚语来势汹汹,未能把这丑事遮住。
之后,你继母和父亲也寻到了侯府来,但你已病,我便不让他们来吵你,只能应允他们,会想办法让你父亲进金都为京官,因此才把他们打发走了。”
温盈一怔。
以前做的梦,总似走马观花一般,且每一件事情都是断断续续的,也不完全的,故而很多事情都是不清不楚的。
沈寒霁:“还有,母亲和二娘因你三年无所出,且性子沉默,几次三番让我与你和离,我并未同意。”
“我不曾帮你,因人总是要自己成长的,但我不知,你竟如此在意。”
温盈叹了一口气:“谁对谁错,如今说这些也没用了,我也不在意。”
沈寒霁与她相似,看得出来她的眼神非常的淡然,的确没了任何的执着。
眼前的人,像是阿盈,却又不像是阿盈,沈寒霁素来聪明,怎能感觉不出来。
相互沉默了许久,他问:“你可还知道些什么?”
温盈思索了一息,随而道:“你与那刘家女……”
沈寒霁立即解释:“我已说过许多次,我与她并无私情。
我与她之所以聊得来,是因她似乎知道些寻常人不知道的事情,甚是古怪。”
温盈笑了笑:“我知道,她确实古怪得很,有一个人,你不妨查一查,查了之后,兴许你能从刘家女口中听到你想知道的。”
沈寒霁眼眸微眯,问:“谁?”
温盈缓缓地说出了一个人名:“吴珂。”
吴珂,与刘语馨私奔的那个书生。
“好。”
沈寒霁应下,没有追问她为何会知道这么多,也没有问她到底是谁。
许是身子虚弱,温盈不过醒了一会,便有些困意涌了上来,眼皮似有千斤重一般。
在睡着之前,沈寒霁问她:“你,过得可幸福?”
温盈意识已经迷离了,想起熙哥儿,还有未出生的孩子,以及那待自己如珠似宝的沈寒霁,嘴角微弯,露出了浅浅的笑意。
她很幸福。
看着温盈闭上了眼睛,嘴角带笑的睡了过去,沈寒霁坐了许。
直到那双眼睛再度睁开,是浑浑噩噩的眼神。
她看着他,眼中有很深的怨念。
沈寒霁把她轻搂到了怀中,声音很轻:“阿盈,对不起。”
怀中的人,有一瞬间的征愣,但眼眶逐渐红润,含着泪道:“若有下辈子,我不想再嫁给你了。
便是嫁了,我也要与你和离。”
沈寒霁沉默了片刻,随后无声地叹息了一口气:“若能让你过得好,那便如你所愿。”
*
梦外,温盈醒来的时候,天还未亮。
温盈看了眼今晚闹着要和爹娘一块睡的熙哥儿,帮他把被子拉上来了些,再而看了眼外边的沈寒霁,嘴角的弧度更弯了。
坐了起来,轻手轻脚地把熙哥儿挪到了里边,她睡到了中间。
这些动静,没弄醒熙哥儿,倒是把沈寒霁弄醒了,他睁开眼睛,看向温盈,声音有些刚睡醒的低哑:“怎么了?”
温盈摇了摇头,随而窝进了他的怀中。
沈寒霁便把她圈了起来,抱在怀中。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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