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有一盒眼睁睁看着滚落到楚怀贤坐的椅下,小初同他商议:“请公子挪一挪,我的东西在下面。”
“哼!”
楚怀贤沉下面庞,小初发现他生气,赶快低下头先认错:“怕以后不容易出去,多买了几盒放着,这胭脂也不会坏,最多不过是干了,象是能调水……”
说到最后,声音低下来。
小初耸拉着脑袋,自认倒霉:“请公子责罚。”
帘幔动了一下,是春红欢喜等着公子责备林小初,她太喜欢情不自禁动了一下。
楚怀贤面庞是冷着,却是雷声大雨点小,只伸出手指在林小初额头上点一下:“我对你再说一遍,不许夹带外面东西进来,缺什么带进来要给门上人看过。”
林小初脑袋点得象小鸡啄米,楚怀贤再道:“以后让我看到,不会再这样客气。”
林小初得了大赦,抬起笑靥更是如花。
春红很失落,公子就这样放过去。
楚怀贤这就算发落过,他不让小初走:“看看我画的这个,可以给你当花样子吧。”
宣纸上用墨线勾的是凌霄花,林小初很喜欢:“这个可以给我?”
她不敢相信,外面春红也不敢相信。
楚怀贤负手满意地看着:“给你的,不是白给。
你拿去,给我绣个荷包来,权当谢礼。”
林小初苦着脸:“您这,是不是在抽头钱?我并没有带几盒胭脂进来。”
一语提醒楚怀贤:“对了,你卖花儿的头钱,我还从没要过。”
小初咬着嘴唇,很是痛苦:“从月钱里分一年扣吧。”
银子又要飞走,对穷人林小初来说,世上最大的悲哀,莫过于此。
她此时唯恨的,就是自己的小舌头说错话。
两个人在房里象是缠绵起来,春红黯然神伤还要强装笑容回到榻上坐好,心思杂乱想一时,小初还在里面没出来。
春红陡然一阵嫉妒,她竟能缠着公子这么久。
就是以后并肩,哪里还有自己的位置在。
林小初在楚怀贤面前继续痛苦,楚怀贤是和颜悦色,不过说话句句让小初难过:“出门好些天了,不许再出门。
门上有人来找你,也不许带东西。”
小初近乎于呜咽了:“是。”
“好了,回房去吧。
要用晚饭了,你快些来。”
楚怀贤说过,小初眼巴巴还看着他坐的椅子下面,被楚怀贤又说一句:“还想着什么?”
林小初可怜兮兮垂头丧气拿着画儿出来,看在春红眼中更是嫉恨。
公子让她陪半天,她还装得象不情愿。
最后走出来的是楚怀贤,在春红面上不经意扫一眼。
我和别的丫头亲近,春红她是听懂我敲打的话安分守已,还是又有什么心思呢?公子怀贤打算等着,如果后面不再犯,前事可以不究。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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