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裴铮故意曲解我的话,笑得意味深长。
我面上一热,挣脱他的怀抱,站得远远地瞪着他,咬了咬下唇,轻哼一声,说了句同样意味深长的话。
“裴铮,你这只猪!”
“什么意思?”
裴铮眯起眼。
我吐了吐舌头,哼哼笑了两声,施施然转身走开,却又被他长手一捞,抓了回去。
我抬起头对他怒目而视:“你敢欺负我,过两天我父君二爹三爹四爹五爹来了,就让他们把你阉了!”
裴铮挑眉笑道:“你舍得吗?”
“呸!”
我挣扎未果,索性放弃挣扎了,认命地让他抱着,“舍得,当然舍得!”
裴铮理解地点头微笑:“你们女人总是口是心非的,我知道你舍不得,乖,告诉我,刚刚为什么那么说?”
我自然不会出卖易道临,于是嘿嘿一笑,说:“因为你长得像猪……”
“我像?”
裴铮乐了,“你不觉得自己更像吗?”
说着右手在我面上捏了捏,“圆圆的脸蛋。”
左手不老实地摸上我的腰,轻掐了一把,“肉滚滚的腰。”
又滑落到我臀上,轻轻一托,暧昧地问:“要我继续说吗?”
我羞恼得浑身打颤,猛然发觉放眼整个帝都,好像找不到第二个能惹我生气的人了,只有眼前这个人!
我恨极了他得意的笑脸,一咬牙,双手攀上他的肩背,仰起脸咬上他的下唇。
裴铮!
你这只猪!
养肥了就该宰!
寡人要吃了你!
我抱紧他的脖子,突然不知从哪里爆发出力量来,把他扑倒在长榻上。
榻上的矮桌被他一手推落下去,黑白棋子打翻了一地。
我跨坐在他腰上,俯身啮咬着他的双唇,舌尖尝到的血腥味,让我几乎兽性大发,恨不得一口咬碎了他吞下去。
裴铮的手在我背上游移上,一只手按着我的后脑勺,几近贪婪地撷取我口中的气息,衣料摩擦声中夹杂着彼此压抑的喘息声和急促的心跳。
裴铮的手臂紧紧箍着我腰,力气之大仿佛要将我揉进他的骨血之中,我吃痛地闷哼一声,终于气力用尽,放弃了主动权,在即将被他反推倒的那一瞬间,门口传来一个声音。
“哎呀,豆豆挺凶猛的嘛……”
那人极尽猥琐地嘿嘿一笑,又说,“二哥,我们是不是来得不是时候啊?”
————琼林宴番外,裴笙视角——————
那一年让一生改变啊……
五年后,他又回了帝都,春花初绽的时候,我打着伞从白衣巷走过,斜风细雨卷着落花的冷香,拂面而过。
他从另一边走来,积水给他天青的长衫下摆染上了深色,我微微抬起了头看向他。
清俊一如记忆中的模样,眉如远山含翠,似近还远,如在画图中,难以接近。
一双墨黑的瞳仁亮得让人不敢鄙视,比早春的雨更增寒意三分。
我朝他点头浅笑,轻声道:“易探花,你可还记得当年太清池畔的裴若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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