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谭郁尧却在此时转移了话题,他温声询问道:“昨晚上你们用什么打的鹿弥?”
鹿淮风眸色闪烁,迟迟没有作答。
郝婷含糊其辞,半天没说出来一个字。
谭郁尧微微皱起眉毛。
旁边的梁玖厉声开口,“刚才嗓门比谁都大,现在都哑巴了!”
郝婷吓得抬起头,然后又把头埋起来,声音小小的,“棍子……”
梁玖耳力极好,“什么样的棍子,拿出来!”
郝婷看了鹿淮风一眼,鹿淮风深吸一口气,冲王叔摆了摆手。
不多时,王叔就抱出了那根碗口大的棍子出来。
盯着那根棍子,谭郁尧的眸色逐渐加深,像是一汪看不见底的池水,神秘且危险。
这时候,门口匆忙跑进来一个身穿白大褂的青年,他擦着汗,气都没喘匀,“二十分钟,准时到,不许扣我工资。”
说完后他就闭上了嘴,客厅里压抑的气氛抓人肺腑,空气中都弥漫着阵阵威慑的气息。
幸亏没迟到……
他看向压力源头,朝着谭郁尧点头示意。
谭郁尧挥了挥手。
赵医生被人带着去了鹿弥所在的客房。
谭郁尧重新把注意力放在三人身上。
他注视着鹿淮风,语气低沉,“打了几下?”
鹿淮风不敢谎报,纠结之下咬牙开口,“十三。”
“那你反过来,打三十下。”
这一席话直接把鹿淮风说懵了,“什,什么意思?”
谭郁尧脸上露出不耐的神情。
梁玖顺势开始解释,“你打了我们谭夫人十三下,所以礼尚往来,这棍子得打你三十下。”
“你敢!”
鹿淮风猛地把手拍在沙发上。
“敢不敢的,你还不清楚吗?”
梁玖脸上带着深意,紧接着又补充道:“刚刚谭总也说了,你在边南的那块地他随时可以变成废土,鹿总你是怕挨打多一些,还是怕破产多一些啊?”
鹿淮风立刻站起身,用手指着梁玖,胸脯剧烈起伏着,像是随时会气过背去。
郝婷连忙起身给他安抚着后背,“老公,打就打吧,祖宗几十年的基业不能毁了啊。”
“住口!”
鹿淮风一把甩开她,眼睛赤红。
他虽态度强硬,但已然没有了选择的余地,谭郁尧果然如传言那般,手段残忍,冷面无情。
郝婷被甩开后跌坐在了沙发上,刚抬起头就看到谭郁尧在盯着她看。
只一眼,郝婷的心尖就吓得直发抖。
谭郁尧没有移开目光,静静开口,“你答应得这么爽快,是以为挨打的只有他吗?”
听了这话,郝婷瞬间脸色发白,“你,你难道还要对我动手吗?”
“不止。”
此话一出,惊慌失措的人又多了一个鹿颜,她急忙抓着郝婷的胳膊,“妈,怎么办……”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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