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往大了说,封抽之侄贵为平州司马,便是大将军之左右手,往小了说,涉多大军现在的驻扎之地三河口老帽山,城主宋连便是东夷护军宋晃之弟,与封家瓜葛极深。
更骇人的是此刻城中汉人将军,天知道还有谁是封家心腹!
意识到局势复杂,三人一阵沉默,裴山忽然说道:
“镇北牙营便不能被抽调到乌骨军镇么?会不会是新城军镇的兵马抽调到乌骨军镇,然后二部合一,再经赤山堡而来?”
朔朗瞥了裴山一眼,满脸倨傲,冷冷问道:“你莫非怀疑慕舆将军?”
司马白或还想拿到铁证再做定论,但若要鲜卑人自己去怀疑,谁是谁非还用考虑么?
裴山瞧朔朗竟端起鲜卑主人的架子,同样冷哼道:“你给谁摆脸子的?!
你能怀疑封老将军,某便不能怀疑慕舆倪么?!”
朔朗一怔,这才省起裴山是温厚不假,却也仅对司马白而已!
在裴家大公子面前,便以贺赖跋、阿苏德这些大将军亲子之尊,也没有摆谱的份儿,何况他朔朗?
不说别的,就此时城内那些汉人都尉面前,裴大公子的话一定是比少将军的好使!
“真是冤枉,我敬你还不及,怎敢给你摆脸子?”
朔朗口气不觉软了下来,耐心解释道,
“你且听我说,那高句丽境内大山河流不少于我辽东,地势险峻比辽东更难以行军!
从新城军镇调动兵马去往乌骨军镇岂是易事?能是一时之功?咱们在高句丽也有探子,如此大规模调兵,绝逃不过咱们耳目!
我拿脑袋做赌,你所设想的情况不会发生,镇北牙营入侵必是封抽老贼放的口子!”
朔朗顿了顿,咬牙继续说道,“我还可与你打赌,袭击平郭的,恐怕还有封抽老贼的平辽镇!”
裴山一阵语塞,他实在很难接受朝廷册封的东夷校尉,堂堂封疆大吏,竟下作到与高句丽贼勾结!
但朔朗所言极有道理,他也不得不正视现实。
“好了,别争了,”
司马白忽然笑道,“我正巴不得贼军是封抽和新城军镇呢!”
裴山大怒:“殿下!
这个时候还能嬉闹么!”
朔朗也没好脸色:“平郭凶吉未卜,咱们都心急如焚,殿下怎可拿这事说笑!”
司马白语出惊人:“我断言,平郭没丢,还在统镇将军手里!”
二人同时惊问:“殿下如何这般笃定?”
司马白回道:“这事很明显,新城军镇才多少人马,倾巢而出也就过万而已。
封抽麾下平辽镇又有多少汉军,就算封抽搬出所有家底,不论老幼都拉出襄平打仗,三万撑天!
朔朗,我给你这些兵马,以你的身份,比他们更能占到偷袭的便宜,你去给我打平郭,我看你能打下来吧!”
“咦?”
朔朗认真琢磨起来,
“统镇将军麾下乃是俺们慕容嫡系精锐,以安辽镇的战力,碰上镇北牙营这等高句丽精锐,胜负或还在两说之间。
可是镇北牙营才多少兵马?新城军镇皆是如此精锐不成?对上平辽镇那些汉军,俺们慕容精锐以一当十也不为过!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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