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谢紫真激动中,就又告诉孟东燃一件事,常晓丽又敲诈了那老男人一笔,五十万,说是离婚时少算了一年。
孟东燃知道谢紫真是说那个姓姜的地产商,这人他几天前还见过,抓着他的手道了一大堆苦,说一场婚可把他结苦了,啥也没捞到,白白让常家女人掳走四套房,外加二百万。
常晓丽跟姓姜的离婚,主要是索赔损失费,她年轻貌美的身子白白让姓姜的睡了几年,一年一百万,少一个子儿也不行。
姓姜的是外来人,知道常家树大根深,斗不过,只能认栽,谁让他有那么多财产呢。
可这阵听谢紫真说又敲诈了一笔,孟东燃心里就狠狠地抽了几下,姓姜的就算有金山银山,也经不起她这么敲诈啊。
“也不嫌丢人,净给她爹妈干丢脸的事。”
谢紫真一唠叨起这事,就没完没了,孟东燃怕听,又不敢打断。
陪谢紫真这种女人,是要有充分的耐心。
世界上有两种女人难陪:一种是搞传销或拉保险的,自以为很有口才,为骗几个钱能把你耳膜说破;另一种,怕就是这些过时了的官太太。
如果陪赵乃锌或是潘向明夫人,压根不用这么费劲,人家简明扼要,说话效率比自己掌权的老公还要高。
比如上次陪赵乃锌夫人沈梅去转家具广场,赵乃锌再三叮嘱只陪她转转,打发打发时间,千万别上沈梅当,往家里乱搬东西。
沈梅转时在一意大利ncanto沙发前停下,目光抚摸着那沙发,久久不肯挪开,后来只说了一句:“好的就是好的,可惜不是人人能坐的。”
孟东燃当下就会意,还没等沈梅转回家,那组十三万九千八一套的沙发就用很粗糙的包裹布裹着拉到了市长家楼下。
“东燃啊,我这心快要为她操碎了,今天阿姨正式托你件事,替她留意点,有合适的主儿介绍一家,甭让她哭丧着脸在我眼前晃悠了,一晃我这心就翻浆。”
说到这儿,忽然扬起脸:“对了,听说物价局有位副局长刚刚没了老婆,能不能”
孟东燃差点没让刚喝下去的水噎住,狗急了跳墙,人急了也好不到哪去。
物价局是有位副局长刚没了老婆,肝癌死的,听说夫人还在住院,就有不少角儿找上门了,连前市委秘书长老婆也托人上门说媒,前秘书长在一次下乡检查工作时不慎遭遇车祸,把还算年轻的她给留下了。
但那个副局长已经过了五十五岁,马上要退了,这倒其次,关键那人
孟东燃都有点说不出口!
孟东燃一阵心寒,不知是为谢紫真还是为常晓丽,或者是为他自己。
眼见着一个跟自己生命曾经有关的女人沦落到这程度,孟东燃心里就不只是打翻五味瓶了。
这天的晚饭他吃得淡而无味,可惜了谢紫真一片心。
谢紫真说的那些话还有求他时眼里急于想抓到什么的落寞与无助,令他一次次心悸。
人是不该活到这份儿上的,尤其女人。
还有谢紫真多次提到的那个俱乐部,到底是个什么样的俱乐部?官场以外的事,孟东燃很少关注,精力不够,也缺少兴趣。
不过最近桐江是兴起了一股俱乐部风,他听到耳朵里的就有好几家。
一些闲着无聊或是钱烧得慌的人玩新鲜玩另类,社会反对什么就来什么。
孟东燃不由得想起近段日子发生在某地的教授荒唐事件,有个教授在家里搞了个什么俱乐部,跟外国人一样玩换妻或聚众**,结果让人举报,公安查到后他还振振有词,说身体是自己的,怎么处置法律管不着。
世界太大也太杂,很多事超出人们想象。
孟东燃对这类乌七八糟的事从不发表看法,不过他在心里一个劲地念叨,常晓丽千万别着魔,有钱又有创伤的女人,邪乎起来比谁都猛。
有些东西像鸦片,一沾上就再也戒不掉!
想着想着忽然又发笑,她怎么过是她的事,自己犯什么急?
常国安这天吃得倒是利落,吃完,将孟东燃叫进了书房。
“把门关上,今天要跟你好好谈谈。”
孟东燃乖乖地关了门,一双眼睛扑闪扑闪望着常国安。
“坐啊,到我这里你还装什么,把你那套收起来,回去跟赵乃锌装。”
孟东燃尴尬地笑了笑,不知为什么,他现在到常国安面前反倒不自在,原来那份熟络好像越来越少,远不如在赵乃锌面前洒脱。
以前他到这家里,就跟到自家一样,什么时候生分了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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