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桑拧月又是心疼又是焦急,“你倒是说啊,到底发生什么事情了,你是要急死姐姐么?”
清儿依旧支支吾吾不说话,眼神也闪躲着。
桑拧月见从弟弟这里问不出来什么,这才不得不看向调转马身准备回去的沈廷钧。
“侯,侯爷。”
桑拧月语气干涩的喊了一声。
沈廷钧侧首过来,冷冷的看着她,“何事?”
这还是自那一日老夫人过来赔罪后,两人这一个多月来第一次见。
距离有些远,加上天已经黑透了,如今外边只有两个大灯笼照明。
晕红的灯光照耀下,他的面孔似乎多了几分温润,看她时似乎也多了几许柔情。
但桑拧月知道这都是错觉,因为他嗓音依旧是冰冷的,而他面上隐隐似有些不耐烦。
桑拧月心中堵塞,可还是强打起精神问沈廷钧,“不知侯爷在何处碰到清儿的?他又是与谁打闹,才成了这个样子?”
沈廷钧看着她,桑拧月说话的声音越来越低。
似乎是没有底气,又似乎是他威严慑人,她便连看他,都需要鼓足了勇气。
然而,沈廷钧依旧没回她,只是蹙着眉头唤了一声“清儿。”
清儿就像是被人揪住了后颈的猫,怏怏的抬头看他一眼,随即哭丧着脸看向姐姐,与她坦白:“姐姐,我碰见宏远和宏才了。”
宏远和宏才正是王文韬的两个儿子,之前他们姐弟在王家过日子时,王宏远和王宏才没少欺负清儿。
可是,王家不是都倒了?王文韬和王主簿,连带着王家的大儿媳妇,年后不是都被斩首了么?
王家现在只余下王徐氏,以及这两个孙儿,他们难道跑到京城谋生来了?
桑拧月想到王徐氏,想到王宏远和王宏才,面色难看的狠。
她正想追问,却听到马儿“踏踏”
的行走时,随即巷子里只余下沈廷钧漠然的一声吩咐,“清儿,将事情与你姐姐坦白,不许隐瞒。”
接着马儿快速奔跑起来他很快就消失在胡同中。
桑拧月是直到马蹄声消失后,才哑着声音吩咐了素锦,“把大门关上吧,我们回花厅去。”
素锦应了一声关上大门,桑拧月则拉着弟弟得手,姐弟俩去了花厅。
有了沈廷钧的吩咐,清儿自然不敢再隐瞒,就把所有事情都一鼓作气倒了出来。
原来今天清儿依旧和小伙伴们去街上闲逛,熟料却碰到了在街上乞讨的王宏远和王宏才。
那弟兄俩头发乱的鸡窝一样,身上又脏又臭,好像刚在臭水沟里打过滚。
他们还穿的破破烂烂的,打眼一看就是一副小叫花子模样。
清儿再是没想到这样打扮的两个人,就是之前嚣张狂妄、肆无忌惮的王宏远和王宏才。
也因此,当他被那两人压在地上打时,懵了好一会儿都没反应过来。
他身边是跟着五六个小子,但都是讲究人家的小孩儿,大家谁见过这样打架的?
在来,那俩小叫花子也太埋汰了,身上臭的简直让人窒息。
小伙伴们不想上前,但他们讲究一个义气,看清儿被打的狠了,也都红了眼冲到跟前去。
可王宏远和王宏才经过这几个月的热凝冷暖,早就进化成了两只狼崽子。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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