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道路湿滑泥泞,雨大得砸的人睁不开眼,一行人不得不放满了速度,大狗们和猎鹰也都没了精神,耷拉着脑袋艰难得在雨中行进。
一个侍卫道,“前面好像是沈大人。”
丛林雨幕中只见前面确实一道火红的影子,正是沈骥的那匹红龙马。
“沈大人!”
那侍卫急忙纵马上去,好在红龙马速度也不快,终于让他赶到。
沈骥调转马头,只见他怀里坐着一个女子,正是初初,长发湿透了,被裹在沈骥的黑色大氅里。
沈骥等到皇帝,燕赜问,“你们怎么才到这里?”
沈骥回答道,“路过一处浮桥时,盛宫人的马受了惊。”
燕赜皱眉,看向他怀里的初初,可能是因为冷,整个人缩在男人的怀里,小脸又白又冰。
沈骥将初初交给皇帝,突然的湿凉让她打了个喷嚏,燕赜揽紧她,问左右,“附近有没有可以躲雨的地方?”
“回皇上话,”
一个侍卫上前道,“马上就到离宫了,最多一刻钟。”
燕赜想一想,启动马匹,“走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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七弦琴乐曲纷飞,赵王一手按在琴弦上,一手停空,眯着眼品味乐曲余韵,沉醉在其中。
燕赜拍拍手,“二哥的琴奏的益发妙了。”
赵王半晌方睁开眼,笑道,“为何三郎的眉毛还皱着,不曾开怀?”
一顿,“为美人忧愁,皇上怕还是第一次吧?”
燕赜不说话,慢慢将樽中的酒倒进嘴里。
一个宫婢上前,碧绿的玉盘上几颗黄莹莹的丸粒,赵王道,“这是臣新制的乐遥散,三郎可一试。”
前齐礼教森严,清流士大夫们私生活却风流放荡,五石散风靡上流社会。
赵王酷爱此道,更在五石散的基础上优化配方,时常进献给皇帝,也分送好友他人。
燕赜对这些东西不上瘾,但偶尔也会图新鲜服上两颗。
赵王又奏上一曲,丝丝萦萦的,燕赜闭目,恍惚间听赵王道,“三郎,今日我要送你一样礼物,呵呵。”
酒和药的热力在血液里扩散,燕赜敞开襟袍,皱眉问,“二哥的药里添了什么?”
却听见和梨子的声音道,“陛下,赵王爷已经走了。”
“唔,”
燕赜觉得身体很热,命他,“拿冰毛巾来。”
散剂会令身体发热,用冰水最是痛快,和梨子应下,走出来,初初捧着铜盆正那里候着,“你进去吧,”
他道,跟着她聘婷的身影走进纱幔,犹豫了一下,还是将袖子里的香丸撒进香炉。
顿时一阵甜丝丝的暖香浮上。
和梨子出来,将屏风拉起。
一片冰冷的面巾敷到额上,燕赜睁开眼,“是你,”
他淡淡笑着,起身去吻她。
大手摸过她的脸,然后往下,“你洗干净了,很好,”
笑道,“别躲,别躲,”
手滑进她的衣衫,握住那一团温热的酥胸时,低吟道,“可想死朕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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