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姜太傅品了一口茶,叹了口气,“诶,吴家小子,你呀,看不清哪。”
吴成不满姜太傅还把他当成小孩子,“太傅,我如今都是左通政了,您还以为我是当初的吴成吗,朝堂之上的事,我也清楚,您不就是怕那些口舌,只要您不在意,他们哪能伤到您半分。”
姜太傅和周元宁相视一笑,并不说话。
还是周元宁开了口,“吴成,咱们出去走走吧,我在这儿,太傅总是不自在。”
走在树荫下,吴成满脸的不自在,也不好好走路,一路上踢着路上的小石子,低着头,垂头丧气的。
“你今日到底是怎么了?”
虽然是盛夏,周元宁的身子弱,穿得严严实实的,透不过一丝风。
“没什么,”
吴成像是想起什么似的,“你倒是说说,我讲错了吗?”
周元宁见四下无人,这才低声劝道,“你说的不是没道理,可姜太傅还得顾着姜鸿达。”
“跟他儿子有什么关系?”
周元宁道,“太傅出生贫寒,不像你和景略,背后有家族撑腰。
当年,太傅在品行上有瑕疵,落入他人圈套。
侥幸逃脱,太傅也是后怕。
激流勇退,方为良策。”
姜太傅自身已有极大的漏洞,权衡利弊,只得退下,扶姜鸿达上位。
周元宁又说,“你也是糊涂,你虽然是我的人,但在外人看来,你也是勋贵之子,要不是你这几年还记挂着太傅,太傅不把你轰出来才怪。”
周元宁瞧着吴成的神情,今日一大早,就有些不悦。
好不容易,在姜太傅面前强颜欢笑,到了外边,又是一副郁郁寡欢的模样。
周元宁不明白,前几日见他还不是这副样子,短短几日间,吴成究竟遇上了什么事?
吴成也感受到了周元宁担心的目光,“你也不用问我,我这几日确实遇上了一些事,过几日,等我想通了,就好了。”
周元宁听到这话,心也略微放心些,她也不愿去逼问吴成,“那就好,只是你自己也小心,要不去告个假,你这几日就别去衙门了,呆在府里好好歇着,要不然,去我那里也成。”
吴成笑了,“好啊,平日里我想去你那,你是百般阻挠,怎么,你今天倒开了尊口,准我去了?”
周元宁不去看吴成,直往前走,“算了算了,我是白操这个心了。”
两人交谈间,国子监里的学生也都下课了,一时间,原本空旷的路上,塞满了求学的学子。
吴成这张脸在京中很是知名,他不想惹麻烦,忙拉着周元宁从小路上走。
“吴恒还真是胆小,他快有一个月没来了吧。”
“那是,要不是吴家,国子监早就把他退回原籍了。”
“癞蛤蟆想吃天鹅肉,就他那样子,还想着会试,自不量力。”
“你别说,吴恒嘴也挺硬的,吴家不还有个左通政嘛,也没见他来找我麻烦,我也是小看他了。”
“齐延,你别得意得太早,早晚吴家就会知道。
吴家可是有个长公主的儿子,你敢得罪了吴恒,你可别栽跟头。”
“哼,吴家算什么东西,吴成到我面前还不是下跪磕头,高呼饶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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