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见安妮发呆,其他人叫了几声。
对酒吧里这个出了名的冷美人,大伙还是有几分发憷。
“管好你们的嘴巴。”
回过神,安妮冷冷地丢下一句话,扔了烟蒂,踩着高跟鞋妖娆地走了。
与此同时,包厢里,许若唯被一群人拦了下来,也许是她长得太过可人,他们一个个拉着她不让走。
“您别这样,我敬您一杯好了。”
许若唯尴尬地闪躲着对方的手,抓起桌上的酒杯说道,“您大人有大量,我还有工作呢。”
“什么工作,你不就是要推销酒吗?”
那个三十出头的男人哂笑了一声,从钱包里掏出一沓现金,摔在桌子上说道,“喏,这些都是你的了,够你卖多少啤酒了。”
许若唯咬住了下嘴唇,想要挣脱那只按在她肩膀上的手,也想将那沓钱砸回去,但最终她只是深吸了一口气,哆嗦着将那沓厚厚的钱收了起来。
“谢谢您这么赏脸。”
许若唯挤出一个笑容,将手中的酒杯一饮而尽。
“来来来,咱们喝个交杯酒。”
对方笑眯眯的,又倒了两杯酒。
许若唯没有吭声,接过杯子,两人手臂绕着手臂,低头饮酒。
这个晚上,许若唯真的不知道自己是怎么撑过来的。
到了12点,她一刻也不愿多待,匆匆忙忙地跑出了酒吧。
此时天气有点儿冷,没走几步,胃里一阵闹腾,她蹲在角落,吐得稀里哗啦。
想到刚刚包厢里的那一幕,想到那只让人恶心的手,许若唯再也忍不住,捂着嘴呜呜地哭了起来。
她在想,是不是她20岁之前就把所有的好运都用光了。
如果不是的话,为什么她现在的生活这么艰难?她已经不再奢望厉家晨的爱情,她只想和父亲好好地生活,而这都成了奢望。
摸着鼓鼓的手提包,许若唯更加心酸了。
那个客人的确很大方,甩手就给了一大叠小费,这都是父亲的救命钱。
抹了抹眼泪,她刚要站起来,一阵清脆的高跟鞋踩地声传了过来。
“是你呀。”
安妮吐了一个烟圈,红唇勾了起来,说道,“我还以为是哪个没爹没妈的小乞丐在这里哭呢。”
许若唯有点儿蒙,这个安妮她是知道的,“暗涌”
头号冷美人,娟姐偷偷跟她说过,千万不要得罪安妮,因为对方认识好些有身份的大人物。
难道她也和那些女人一样,不满自己抢了生意?不对,她这种级别的,应该也不在乎这点儿小钱吧?
许若唯忐忑地瞅了安妮几眼,看不出对方到底什么意思。
“喂,你还不起来?也不嫌丢人。”
安妮睨视了许若唯一眼,从眉梢到眼角都透着一股风情。
许若唯闻言赶紧站起来,低着头,一时也不知道要说什么,有点儿像做错事被抓住的孩子。
安妮吸了一口烟,似笑非笑地看着许若唯哭红的眼睛,半晌扔出一句话:“你爸死了?”
许若唯愣了一下,马上瞪了她一眼,有点儿愤怒。
这人怎么说话呢,哪有开口就咒人父亲出事的?
“别瞪我。”
安妮挑了挑眉,说道,“你爸还没死呢,你哭什么哭,有这个时间,还不如多挣点儿钱,你不是要给他看病吗?”
原来她是这个意思!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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