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准塔引着一千骑出阵,阿哈们丢在一边,先就是挑死兵。
清军打仗,先就是游骑在百十步外放箭,那些多是蒙军旗的人。
配合的有阿哈冲阵,他们的作用就是骚扰敌军,消耗敌军的体力,同时也在寻找敌军阵法的突破点。
这些毫无自由尊严,在鞑子残酷军法和野蛮统治下的奴隶,只能拼死一搏往前冲去。
而在阿哈试探出敌军虚实之后,八旗病则开始驱动披甲人出战。
披甲人多是多指受降后披甲上阵为鞑子征战讨伐的人,可以理解做关外其他民族的降兵,比如东海诸部的人,地位低于普通的旗丁。
这些披甲人被称为“死兵”
,穿戴双重甲,骑双马冲前,人和马都身披厚重的棉甲,且人被固定在马上,就算阵亡,人亦往前冲去。
而后则是负责监督的旗丁,一般被称为锐兵。
一旦前方的阿哈和死兵敢往后退,锐兵就二话不说上去军法处置,砍下头颅杀鸡儆猴。
而只要阿哈和披甲人扰乱了敌方的阵法,锐兵就开始乘胜攻击,扩大战果。
清军步骑出阵慢慢而来,赵彬在后方看不太亲切,只看远处的烟尘,知道清军前军大致分做了两股。
事实上,清军一边有三四百骑兵停在了明军前列,而真正投入战斗的则是另外的兵马。
明军则半点不见停留,滚滚红朝依旧向前扑了来,似乎在力图压制清军的活动范围。
事实上这场战斗还有一个巨大的优势在于明军的地方就是地理地势。
鞑子背后就是大清河,别看后者还结着一层冰,但谁知道这冰层有多厚啊?
去年这个时候,海上的浮冰都已经化了。
闽地与郑芝龙之间的联系也早已经恢复,这个冬天,南面可是发生了不少事情。
如此,大清河的冰层就还能依旧吗?
这清军的主力是骑兵,一旦没有了回旋的空间,骑兵的威力可就大打折扣了。
战斗很快就发生了。
清军必须给自己争取更大的回旋空间,可不能被明军一股脑的压倒大清河边上。
滚滚黄尘弥漫,叫赵彬根本看不到对面的情形。
但他不经意的一次向西打望,却吃惊的发现,对面运河河堤上,此刻竟出现了大批郑军的影子。
袁时中看着运河对岸,眼睛里翻腾的尽是金光。
打鞑子的辎重,那缴获可不是一般的大。
更别说还能得立大功。
他丢了邹县,虽然保住了孟闻玉,他大侄子袁大洪还立下了护卫圣乡的殊功,但少不了也一身的骚味——想要洗白自己,参加眼下这一战是最行之有效的。
“上——”
袁时中一身鳞甲,在阳光下闪闪放光。
此时把手一挥,军中拣选出来的一些娃娃兵,一个个都十二三四岁的年龄,背着草席、蒲席,立刻箭一样的窜出。
等到留后的瑚里布带人赶到运河东大堤的时候,这处被命名为一号通道的运河百十米宽的水面,已都被铺盖了一半了。
赵彬的脑袋就像摇摆器一样,不停的晃动着。
一边看南面,一边看西面,南面看不清,西边却看得很清楚,他都紧急抽调了一二百个军兵去运河东大堤上增援。
还使人向桥北头的张秋镇告急,他的大部队都在那驻扎着呢。
完全没发现本来行进速度在加快的辎重队伍,现在速度不仅恢复了原样,还有更慢一步的迹象。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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