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封闭、安静的明亮石室内,三人呈三角之势而立。
宫宸戋刚欲开口说‘出去之法’,可俨然被云止抢先了一步。
听着她那一句欣喜的‘我有办法怎么出去了’,他倒想好好听听,她究竟有何方法?
花千色闻言,立即将目光从宫宸戋身上收回,再快速落向云止,期待着她接下来的话。
云止眉宇间不自觉萦绕而起的那一丝轻皱与凝沉,在话音刚落的那一刻,已不复存在。
红唇唇畔,因着想到了‘出去之法’而浅浅弯勾,望着前方的花千色与宫宸戋两个人,自信开口道,“我们,是从上方一路落下来的,落在了眼下这一个地下密室之中。
那么,我们各自落下的那一间密室上方,那石壁,定然是存在着机关、可以移动的。
在我们落下的那一刻打开,再在我们落下之后合上。
而我们落下来的一路,乃是直线坠落,中途未遇到任何阻拦,那也就说明,石壁能开启的上方,定是空的。
如此一来,只要我们想办法打破了那可移动的石壁,自然可以顺着下来之路上去。”
花千色听着,笑着挑了挑眉,不假言辞的直言赞道,“倒不想,还是云公子聪明。”
宫宸戋望着前方之人眉宇眼梢间的那一抹自信与神采,薄唇若有还无微勾,没有说话。
眸底,因说话之人想到这一点,同样闪过一抹不尽相同的赞赏。
云止随之将目光落在一袭妖冶红衣的花千色一个人身上,紧接着道,“我坠落的那一间密室,”
也就是薛灏琛此刻所处、葬身的那一间密室,“如今已无法回去。
不知,花宫主坠落在了哪一间密室?事不宜迟,我们尽快前去,尽快离开这危险之地。”
花千色点了点头,柔和笑道,“跟本宫来。”
说着,花千色先一步在前面带路,沿着之前与薛灏琛一道走的路,原路返回。
云止紧跟在花千色身后,平静如水的目光,不动声色留意着两侧的一切。
衣袖下的手,指尖一寸一寸握紧那一个存放着金牌的锦盒。
脑海中,清晰划过‘东方卜’三个字。
宫宸戋走在最后,一双深不见底的黑眸,无声无息注视着前方那一袭银丝绣边的白衣。
脑海中,此时此刻还清晰的回荡着薛灏琛的那一声‘云姑娘’。
再综合自己亲眼所见,渐渐的,如古潭般幽谙的眸底溯回那一丝曾有过的轻柔。
薄唇,似笑非笑轻勾。
倒不想,自己竟是被她给算计了。
之前的矛盾、之前的恼怒、之前说不出的复杂,一时间,似乎成了笑话。
不过,也正是因此,越发明了的心中那一丝……
·
片刻后。
花千色带着云止与宫宸戋,回到了他与薛灏琛坠落的那一间密室。
那一间密室,与刚才一路走过来的所有密室不尽相同。
只一张冰冷的石床与一张简简单单的石桌、两条石凳而已。
放眼望去,空荡荡一片的四周,唯地上那一滩未完全干竭的鲜血,散发着淡淡的血腥味。
“本宫与那薛灏琛,便是落在了这一间密室内。
如今,只要打破了上方的石壁,相信就可以出去。”
花千色说着,负手而立,不紧不慢抬头往上方望去。
星眸半敛微眯,就是不知道那上方的石壁,究竟有多厚、又有多坚硬。
若按着未受伤之前,倒是一切不在话下。
可如今的情况……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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