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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孙儿明日便要离了金陵,此一去,恐怕短期内再难归家。
果儿年幼无托,往后,求祖母羽翼庇护。”
徐若麟国太目光注视之下,这样说道。
很,司国太便明白了过来。
脸色微变,盯着他问道:“若麟,你真要罔顾家族与先祖,去做那乱臣贼子投机勾当?”
徐若麟道:“孙儿虽从未孝于祖母膝前,却也知道祖母是个智慧之人。
如今局面,便如箭弦上,又怎可能会有转机?孙儿自小忤逆,到了北方后便投于平王帐下,至今已有十年。
平王雄才大略,于我又委以心膂。
到了此刻,我何来转身余地?唯有鞍马效力而已。”
“狡辩!”
国太压低声喝道,“分明是你与那平王一样,素怀狼子野心,觊觎本非该属你们东西!
他们赵姓人争夺,我管不了。
你是我徐家人,我不会容许你做这样逆反之事!”
顿了下,又放缓声调道,“我亦没逼你与平王反目。
他不过区区一个北地藩王,金陵却兵多将广,他如何能与金陵持久相争?他们赵姓人争斗,你袖手留于金陵便是。
有你父亲与贵妃,日后前途仍可筹谋。”
徐若麟微微苦笑了下,道:“祖母心如明镜。
所言狼子野心也不差。
只是孙儿不孝,恐怕不能从命。
平王与皇上决裂,于我而言,非左即右,不可能有第三条道。
我意已决,不会改。”
司国太显见是十分气恼,却强自忍住,只冷冷道:“你既不顾家人宗族,决意要做那砍头事,自己去便是,还见我做什么?你虽忤逆,女儿却还是我徐家人。
倘若徐家祖宗积德,没被你牵连至灭门,不用你说我也会照看她。”
徐若麟复叩头,道:“多谢祖母慈爱。
若麟深知往后所为之事,必会拖累徐家。
还请及早将若麟逐出宗祠、从家谱上除名。
往后我与徐家再无任何瓜葛。
此便是我要说第二桩事。”
司国太再也忍耐不住,猛地拍桌,怒道:“你这无君无父天生逆骨!
宗族你眼中成了何物?竟这样轻易便言背弃!
合该是我徐家家门不幸,才会出了你这胡女所出孽种!
你以为你做了这等大逆之事,将你逐出宗族,徐家从此便可高枕无忧了?”
徐若麟目中掠过一丝暗色,下颚微微收紧,沉声道:“若麟自知是徐家罪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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