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江文淇抱起小女儿,坐下来感受了一下,随后掀开了被褥,发现木板上只铺了薄薄一层,她拧眉,“你晚上就这么睡?不觉得硌得慌?”
“不啊,我已经习惯了。”
姜娆乐呵呵,“我有点富贵包,还有些脊柱侧弯,睡硬板床刚合适呢,哎哟姑姑,您打我做什么?”
“叫你油嘴滑舌!”
江文淇瞪了姜娆一眼,“赶明儿一早,我陪你去百货大楼买些舒适些的布料,再买些新棉花重新缝一床被子,旧被子就拿着当床垫。
硬板床睡多了,将来上了年纪,骨头容易疼。”
姜娆忙不迭地点头,“我都听姑姑的。”
继承了原身全部记忆和感情的姜娆,知道姑姑待她有多好,她愿意承这份情,并替原身好好爱姑姑。
“说说吧,到底发生了什么事儿?”
江文淇道:“你给我的来信中,只说了江文辉和杨允惠把你撵出了家门,不得已出来租了公租房,这期间到底发生了什么事儿?”
姜娆丝毫不意外姑姑直呼江文辉的大名,在她的记忆当中,姑姑对这个哥哥并无多少情谊,反倒对她这个没有血缘关系的“侄女”
亲近的不行。
姜娆也没选择替那夫妻俩隐瞒,把事情的始末同江文淇说了遍。
但她告诉江文淇的版本,经过了删减和润色,比如说她设计害的江澜洲丢了工作还背了处分的事儿,就没敢说出来。
“你呀你!”
江文淇伸手点了点姜娆的额头,“你也是胆子大!
居然不早点告诉我,不然我就能第一时间来给你撑腰了!”
至于信,也是临近年关才寄出去,江文淇出发来京市的前两天才刚刚收到。
要不是姜娆怕江文淇回来以后找不到她干着急,她也不想写信打扰姑姑平静幸福的生活。
“那两口子还敢骗我?等着,姑姑这就去给你讨回公道!”
姜娆赶忙把江文淇拉住,“姑姑,咱不着急,咱们先说说爷爷存折的事儿。”
她拉开抽屉,从带锁的饼干盒里拿出来了存折,并双手递给了江文淇。
“杨允惠把这存折拿给了她娘家爸,江文辉需要用钱的时候才知道存折已经不在了,我就找以前的邻居孙姨帮忙打了配合,让杨老头以为这是个假存折,才得以保存下来。”
这年头的存折没有实名制,更没有密码,谁拿着都能去取钱,安全系数极低。
“这件事我已经知道了。”
江文淇重重地叹息了一声,“杨允惠开口跟我借钱了,因为没明说,我也就装作不知道。
张口就是一千块,别说她不是我亲嫂子,就算是亲的,也不能拿我当冤大头啊!”
姜娆宛若听到了什么惊天大秘密,抓住江文淇话里的重点不放,“姑,杨允惠不是您亲嫂子?难道她跟江文辉是二婚?”
不能吧?
江澜洲确实是亲生的啊!
江文淇看着小傻子娆,“我跟江文辉都不是你爷爷奶奶亲生的,你不知道?”
姜娆还真不知道,爷爷奶奶也妹跟她说过啊!
“强渡汝河,你奶奶便是娘子军中的一员。
当时她年轻,不知道个中厉害,在冰冷刺骨的汝河里泡了几十个小时,自那以后落下了病根,无发生育。”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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