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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们可以指望,用雅各宾主义聚集起来的年轻士兵在第一个战役、也许还有第二个战役被打败;但是第三个战役呢,即便我在你们有偏见的眼睛里是个者,我也要说,在第三个战役,你们面对的将是一七九四年的士兵,他们不再是一七九二年入伍的农民了。”
这时,三、四个人从不同方向同时打断他的话。
“先生,”
主席对于连说,“到隔壁房间去把记录的开头部分誊清。”
于连出去了,深感遗憾。
报告人刚刚谈到的种种可能性,正是他平时深思的主题。
“他们害怕我嘲笑他们,”
他想。
再叫他进去时,德·拉莫尔先生在发言,那股严肃劲儿,对于了解他的于连来说,显得很滑稽:
“……是的,先生们,尤其是关于这不幸的人民,我们可以说:
是刻成神像,桌子还是脸盆?
我要把它刻成神像!
寓言家高声说。
先生们,这句如此高贵如此深刻的话似乎应该由你们说出来。
依靠你们自己的力量行动吧,如此则高贵的法国会再度出现,差不多就像我们的先人创建的那样,就像我们在路易十六逝世前看见的那样。
“英国,至少它那些高贵的爵爷,像我们一样憎恨可恶的雅各宾主义:没有英国的黄金,奥地利、俄罗斯、普鲁士只能打两三仗。
这足以导致一次有效的军事占领,例如德·黎塞留先生一八一七年如此愚蠢地浪费掉的军事占领吗?我不相信。”
这时,有人打断他,但被所有人的“嘘”
声压住了。
插嘴的人又是前帝国将军,他想获得蓝绶带,在秘密记录的起草人当中冒尖儿。
“我不相信,”
一阵混乱之后,德·拉莫尔先生又说。
他强调那个“我”
字,那股傲慢劲儿迷住了于连。
“这才叫高明,”
他心想,一面走笔如飞,几乎跟侯爵说的一样快。
“德·拉莫尔先生一句妙语消灭了这个变节分子二十个战役。”
“一次新的军事占领,”
侯爵字斟句酌地说,“我不单单依靠外国。
在《环球报》上写煽动性文章的那些年轻人,可以向你们提供三四千名军官,其中可能就有一位克莱贝尔、一位奥什,一位儒尔丹,一位皮舍格吕,不过最后一位居心不良。”
“我们没有能给他荣誉,”
主席说,“应该让他永垂不朽。”
“总之,法国应该有两个党,”
德·拉莫尔侯爵又说,“不是徒有其名的两个党,而是立场鲜明、判然有别的两个党。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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