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弥乐教主为留后路,暗地里挪了金银偷偷藏起来,倒也在情在理。”
“弥乐教真有巨富?”
施翎惊奇,他只当说笑。
他与他师父呆的破庙穷得三餐不继,只以寺庙道观都是苦修之地。
卢继笑了,摸着胡子,压低声音:“当年前朝吏治混乱,苛捐杂税一堆,又有天灾人祸,逼得人活不下去。”
他伸手指了指天,“这位当时起义时,军队壮大,眼看着凑不起军资。
本就是为活命才干这卖命的活,没饭吃,谁肯跟着你。
太宗当年不知道推了多少庙宇,虽说后来粉饰道:姬家为黄帝后人,灭佛寺恶僧是为弘扬道法。
当年实是为了掏庙里的银以充军饷。
现在佛教虽也兴旺起来,官府度碟把得却严。
前朝之时,大庙占一个山头,圈了地,收取租银,另一面又忽悠着信徒的供奉,个个和尚不事生产,吃得膀大腰圆。
那些饿得上顿不济下顿的,得了个饼还要供与佛前求个来世太平。”
卢继边说边摇头,何秀才止了他的话头:“隔墙有耳,不可多言,当心祸从口出。”
卢继轻拍自己的脸:“该打,我这喝酒胡言的毛病实是该死。”
施翎听得出神,道:“可见非常之时可行非常之事。”
沈拓冷哼:“你一县镇快马都头,抓抓贼破破案,逾时还要罚银,有甚非常之事?”
训得施翎歇声喝酒。
何秀才和卢继见他这般听话,俱指着他笑。
何栖爱听他们东拉西扯,沈拓悄悄盛了一碗羹汤给她,低声道:“你刚吃了肉,解解腻。”
何栖笑着接了。
“阿姊,你说发横财好不好?”
沈计一直出神听着,也不知怎么忽然脱口问道。
何栖不愿敷衍了事,细想一会道:“君子爱财取之有道,要是侥幸得的横财,与他人无尤,我这俗人自是笑纳。
只是,大都数横财皆为不义之财,不义之财接在手里,怕要咬疼了手。
好比一杯滚水,杯子只这么大,八分满正正好,贪多倒得多,不及送到嘴边,就洒出来烫了手、脏了衣裳,反倒得不偿失。”
沈计听了,若有所思,又问:“若是这杯水却不是自个喝,是奉与亲近之人解渴呢?”
何栖道:“视你为亲之人,怎忍你烫手端茶?”
“可他不知我烫手。”
沈计追问。
“他日得知,那他岂不内疚伤心?”
何栖反问。
“只不教他知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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