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柳成生笑了笑,上了主驾,顺手把副驾的门儿也给打开了,然后隔着窗户朝王大根一甩头道:“数目没错,黎经理说谢谢你昨天帮她,这是劳务费,加上酒钱,一共两万五,黎经理说你是老实人,不会整斤两的,所以过称这种事儿也没什么必要了,怎么样,你不是要进城吗,我捎上你一块儿吧!”
王大根也不是一个磨叽的人,虽然对这个劳务费的数目非常吃惊,但是也面不改色地收了下来,这一切看在柳成生的眼里其实是非常吃惊的,在他看来,一个农村的小伙子,穿得破破烂烂的,拿到两万多块钱,数都没数,直接塞进了兜里,丝毫不在意一样,两万块也不是小数目,这么大气的人可不是在哪儿都能看到的啊。
车子掉了个头,王大根朝二女一挥手,随着那轰鸣声一溜烟地跑得没了影。
田翠云瞪了林英竹一眼,暗骂一声“不要脸”
后小跑着回了家。
倒是林英竹还非常有兴致在那儿盼着,笑得跟朵儿花儿似的,这小家伙转眼都成个大小伙儿了……
“大清早地野到哪儿去儿了?”
田翠云才刚进门儿,田老三就跟鬼似的从柴垛子后面钻了出来,吓得她啊地一声原地跳了一尺多高。
瞪了田老三一眼,田翠云没好气地说道:“爸,你最近可是没怎么去我妈的坟头了啊,对了,昨晚上我起夜,你咋不在屋里啊?”
田老三老脸一红,“你三更半夜不睡觉查老子的房……你……我,好端端地没事提你妈干啥?”
“干啥?”
田翠云一脸嫌弃的样子哼道:“我怕有的人老没羞,还想着来个夕阳红还是夕阳恋的,当心我妈死不瞑目晚上回来找你!”
看着田翠云凶厉的那个样子,田老三头皮都麻了,还别说,头几天晚上还真梦见孩她娘了,一想起这事儿,背心就噌噌冒凉气。
“爸,你知道吧,村头那几个酒鬼去找大根哥打酒,最后提了个空壶,最后连个屁都没打着!”
田翠云咯咯地笑了起来。
“哼!
那小王八蛋想钱想疯了,老子本来看二傻子可怜,想帮帮他,你知道他管我要多少钱一斤吗?八十,我八十他大爷,这犊子玩意儿太不知好歹了!”
看着自己亲爹骂骂咧咧的样子,田翠云冷笑一声,问道:“你是不是觉得给人家涨到十五块一斤特大方特仗义啊?”
“可不是,那天晚上有人开口就五十块十斤,我十五块一斤怎么了?”
田老三自豪地挺直了腰杆子,这伍阳村儿里找不到比他更大方的人了。
田翠去瞥了他一眼,特别看不上他地说道:“爸,以后别做梦了,王家的酒已经找到销路了,也是十五块,不过是一两的价钱!”
“啥?你跟爸开什么国际玩笑?”
看到田翠云那特别不屑的笑容,田老三的脸一片火辣,有种快被人骑在头上拉屎的感觉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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