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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17章 娜塔莎（第3页）

地火医疗部手册第一条：止痛药配额优先给儿童。

可他们没写当孩子抱着炸弹冲向银鬃铁卫时，该注射镇静剂还是肾上腺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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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手术刀尖挑起染血的电子义眼，电缆垂落如脐带）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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希儿劈开通风管道的那个雪夜，我正在给史瓦罗的机械兵做截肢手术。

铁锈味的液压油滴在早产儿保温箱上，像极了那年暴徒们撞门时渗进来的酸雨。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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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忽然将机械手指按在自己颈动脉搏动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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看，这些电路纹路多像人体血管分布。

可当克拉拉求我救活这个侦察兵时，我故意漏接了中枢传感线——有些情报还是永远沉默的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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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拉开冷冻柜取出猩红素，玻璃管倒映着儿童涂鸦）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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医生姐姐的眼睛会变魔术！

那个白血病男孩临死前笑着说。

他当然不知道，我右眼里跳动的数据流，正是用他父亲临终时抽搐的脑电波校准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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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突然用针管扎穿涂鸦画纸）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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奥列格说我把诊所变成情报中转站是亵渎医德。

那他怎么解释手术灯里藏的讯号发射器？每次剖开星核感染者的胸腔，那些晶簇生长的沙沙声…（压低声音）…都是在给地火敲摩斯密码。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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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举起半融化的蜡笔，在防爆窗上画出扭曲的星轨）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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教会孩子们在绷带上写求救信号的那天，希儿砸了我三台透析机。

她骂我让天使沾血，却忘了我第一个救活的重伤员…（轻笑）…正是被她砍断肋骨的矿区监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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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忽然掀开地板暗格，露出成排的猩红素与儿童维生素并存的药架）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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仁慈需要锋利的牙齿。

当上层区的轰炸机掠过时，我给每个孩子的牛奶里加双倍钙片——这样他们的骨头能比诊所承重柱多撑十五秒。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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