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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花祈夏甚至感觉到湿热滚烫的鼻息喷洒在她指背上,燕度额角有汗,掌心却是干燥冰凉的,即使处于不清醒的状态时他手依然紧紧钳着花祈夏的手,像冷却的岩浆坚硬地裹挟地表。
她下意识朝外抽了两下,燕度无知无觉手却像溺水者抓住浮木。
花祈夏首先萌生出的是惊愕和怪异,而在触碰到他呼出的热气那一刻,她不自觉掌心起了一层薄汗,旋即冷静下来,“糟了,他发烧了!”
谢共秋冷漠的视线从后视镜钉在那两只相贴的手上,此时盛修与闻人清和已经走到了车前,花祈夏终于挣脱燕度的手,立刻让出位置下了车,对她哥说,“我去找工作人员。”
“怎么回事,燕度是不是伤口又出问题了。”
乔星灿也想下车查看情况,他手按上开关,开门的动作倏地一滞。
乔星灿收回手,转头疑惑地看向坐在驾驶位面色冷静的谢共秋。
——副驾驶的门,不知何时被锁上了。
后者手指在方向盘上有节奏地敲了两下,等盛修他们将燕度搀下了车,所有车门再次合上落锁。
闻人清和:“共秋,你们两个不下车?”
“嗯。”
谢共秋言简意赅,视线望着那个在大厅喊来医疗队的女孩脸上,落了一秒又移开,对闻人清和:“有事。”
他重新发动了车子,在闻人清和疑惑的目光中和乔星灿朝浓厚的夜色中疾驰而去。
……
车轮霸道地碾碎了地面的石子,黑色的奔驰猝然停下,与地面摩擦喷溅出灰蒙蒙的尘土。
大灯照亮了前方荒芜死寂的废旧工地,乔星灿看着在车灯对比下愈发惨白的土路,转头看向谢共秋的目光掺杂着难以理解的疑惑:“谢医生,我们来这里干什么。”
“我说过的吧。”
谢共秋一眨不眨看着车前的路,远处的塔吊像手持镰刀的黑色死神,挂在昏沉夜幕中,白花花的施工道路延伸到车灯照不亮的地方,猝然断裂似的,黑白分明。
“说过什么?”
乔星灿听着他波澜不惊的嗓音,愈发不解,他眨了下眼,突然想起来什么,肩膀松懈下来,甚至眼中有了笑意,“对了,你是说——不要带她去那种地方?”
四周昏黑,只有一束光照得到的地方。
不只拳场,原来还有剧院的舞台。
“谢医生,可是你也看到了,我可什么都没做,而且,祈夏并没有表现出任何害怕的情绪,不是吗。”
“相机,交出来。”
“什么相机?”
乔星灿久久回视谢共秋后,目光和预期是如出一辙的无辜坦荡,他揉了揉鼻子拿出挎包里的相机,“好吧……看来谢医生不懂艺术。”
说完坦然地拔出内存卡,在谢共秋的目光中无所谓地丢了出去。
微小的卡片顷刻消失在尘土中。
乔星灿淡定收起相机,转头好奇地问谢共秋,“谢医生,不让我带祈夏去那种地方,我可不可以问一下,怕黑的究竟是她,还是你呀?”
谢共秋脸上一丝表情都看不出,乔星灿愣了下,随之既无奈又好笑地说:“算了我胡说的,拜托你别一副要把我抛尸荒野的眼神行么,你认真的?”
吱——!
!
!
轮毂猝然加足马力崩断地面碎石铁钉的巨响,在空荡寂静的建筑工上猛地刺破空气。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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