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徐辉祖无计可施,只好硬着头皮使出激将计,他令人把槛车抬出来,想要惹陈义枫生气,从而使他一怒之下做出错误决断。
他相信,这招虽然对六十岁以上的老油条无效,但对陈义枫这种少年得志的人来说,应该会奏效,毕竟没有哪个血气方刚的主帅愿意当着手下的面受这种耻辱。
“陈义枫,你看看,这槛车,我已经给你备好了!”
徐辉祖扬着马鞭,得意之极。
那槛车上刻着“燕二号反贼陈义枫”
字样。
陈义枫在城头大笑道:“我儿,三岁小孩的把戏,也拿出来唬你老子?上次造槛车那家伙,就被我给擒了,结果不肯投降,被燕王斩了,你学谁不好啊,偏要学他!”
徐辉祖见他不上当,便大骂道:“燕军听着!
但凡是个有血性的男人,看到这槛车,都应出城决战!
如今看来,徐某是看走了眼,原来你们的主帅不是男人,没准啊,是个太监!”
陈义枫毫不动怒,马上让人拿来个破木板,写上几个字,大笑着举在手上,对南军道:“龟孙,你给我备好了槛车,我给你备好了灵位,咱俩也算礼尚往来了!
哈哈!”
北军爆发出一阵夸张的哄笑声。
陈义枫把徐辉祖刚才的话原封不动的山寨给他:“南军听着!
但凡是个有血性的男人,看到这灵位,都应攻城决战!
如今看来,陈某是看走了眼,原来你们的主帅不是男人,没准啊,是个娘们!”
北军再次爆发出比上次更为夸张的哄笑声。
“弟兄们,放箭,给我射死那个娘们!”
陈义枫令旗一挥,北军张弓拉箭,他们身后的燕旗气韵淋离,迎风高举。
南军无法攻城,北军有法射箭。
南军中箭倒地者,好几堆。
徐辉祖不愿意吃这哑巴亏,只好撤军,再次被张玉、谭渊等人痛打落水狗。
次日徐辉祖又来,狂风呜咽,北军昨晚再次汲水冻城,南军还是没办法。
徐辉祖无奈,只好派出一个使者,到城边下战书。
这位大哥瑟缩着脖子,生怕被北军射死,每走一步便以手加额,大喊道:“我是使者,要见你家主帅,放我进去!”
陈义枫当然不可能给他开门,下令用吊绳把他吊上来。
这人全身发抖,见了陈义枫,站立不稳,连头都不敢抬。
陈义枫问他:“你这使者当的真没劲,没胆子干嘛还要来。”
使者捧着一个盒子扑通一声跪下了:“大人,小人无意冒犯,是徐元帅非逼我……来的。”
“盒中装的是什么呀?”
陈义枫道:“要是黄金我就收了。”
众人见主帅调侃敌军来使,都不怀好意的冲着使者冷笑。
使者吓得把头压的更低了,他颤抖着打开盒子,是一件漂亮之极的淡紫色裙子,还有香水味。
“欺人太甚!”
北军众将士齐齐出剑,只等督师大人令下,便将使者剁成肉酱。
使者吓哭了,撅着屁股半趴在地上不敢起来,但他还是低声转达了徐辉祖的话:“徐元帅说,陈大人若不敢战,与女子何异?可将衣裙拜而受之。”
“大人,杀了他!”
张玉气的火冒三丈。
在古代,把男人当成女人,这是对他最大的侮辱,因为女人地位极为低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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