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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屋外是老仆刘忠的声音。
李邦华开口道:“进来吧”
刘忠推门而入,手里拿着一个方方正正一尺左右的木匣。
他从小跟随李邦华,如今已几十年,说是仆人,其实李邦华对其与家人无异。
“刘忠,你拿的什么?”
李邦华皱眉问道。
身为左佥都御史,监察百官,职权甚重,许多官员打着各种旗号送银送田地送店铺,但都被李邦华拒绝。
己身不正难以正人,这是他的原则,看见木匣,他以为又是某人趁着天黑送来的钱物,所以心里不快。
自己早就告知家人,所有送上门的礼物不管是什么一律不许收取,怎么这次刘忠如此不晓事理?正要发火,刘忠开口道:“老爷,方才小人在门房听到外面有人拍门,打开院门后却空无一人。
只听黑暗中有人说了句什么诚意伯罪证,然后就看见门前这个木匣子,小人不敢做主,所以来请老爷定夺!”
。
“哦?快快拿过来!”
李邦华赶忙吩咐道。
刘忠把木匣递上,李邦华将木匣打开,里面是几张纸,好像是口供证词之类的,因为下面都按着红红的手印,李邦华作为御史台的高官,也参与过不少会审,所以一看就明白。
他拿起来迅速的翻动扫视,片刻后看完,吩咐道:“你回去吧,此事不要让任何人知晓!”
刘忠应声退了出去。
等刘忠掩门走后,李邦华坐下开始思衬起来。
这是一份诚意伯府巧取豪夺,致死致残人命的证词,证据充足,受害者家属都按有手印。
问题是,这是谁送来的呢?要调查这类案件,可不是一般人就能得到证据的,这需要高超的手段,大量的人手,难道是和诚意伯有仇的人做的?不太可能,因为文臣不可能豢养恶仆,那样有碍清誉。
勋戚如今势力大不如前,顶多养几个护院打手之类的,不可能有如此大的势力。
武将现在日渐骄横,看不起这些没落的世家。
到底是谁做的呢?心里忽然一动,他知道是谁了,也只有那个机构才有如此大的势力。
不过,这几年锦衣卫不是日渐衰弱吗?怎么突然如此敬业呢?难道是皇上?
想到这里,李邦华心中豁然开朗。
他迅速走回书桌后坐定,在早就铺好的奏本上提笔疾书,一刻钟后,一份弹劾诚意伯的奏章写完。
李邦华拿起奏本又看了一遍,发现没有缺漏,把墨迹吹干后,将奏本塞入袖中,然后自去卧室休憩。
第二天卯时左右,朱由检醒来,王承恩招过宫女来服侍他穿好衣服便去传膳朱由检伸腿弯腰做起了广播体操。
太阳大早晨就热辣辣的直晒下来,干热无比,只活动了一会,刚换好的衣服就已湿透,只得再去沐浴更衣。
换好衣服后朱由检顿觉神清气爽,一番折腾用过早膳后已是辰时了,正要吩咐王承恩着人去锦衣卫传旨,外面李二喜禀报,骆养性请见。
进殿行礼后,骆养性禀道:“禀圣上,臣已着人于昨晚将书信投掷于李邦华家,留下话见其老仆拿着木匣进去后方才离开!”
“没其他人看到吧?”
朱由检懒洋洋的问道。
“请圣上放心,臣的手下做事还是精细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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